一路被拖至后山,被重重扔到地上后,男人們走到一邊像是商量什麼。
先后殺?
黎綰青腦海里蹦出這個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好在汗水揮發了些的麻藥藥勁,咬牙關,吃力向靴子。以前做法醫的習慣,靴子藏著一柄手刀,這也是唯一從那個世界帶來的東西。
用力拔出,對準大扎了下去。
錐心的劇痛隨之而來,險些昏厥過去。也是疼痛,暫解了的束縛。等男人們過來,迅速一刀撂倒。
“饒……饒命啊!”
“不是說后山的野狼了嗎。”
杏眸一沉,快速手起刀落。
解決掉男人們后,也沒了氣力,癱在地上大口著冷氣。鮮不斷從指涌出,痛得眼角搐。眼尖在附近找到一些止鎮痛的草藥,碾碎了敷在傷口上,灼傷劇痛瞬間席卷全,霎時汗如雨下。
歇息了片刻,正打量四周。放眼滿目的參天大樹,及腰高的雜草,只有來時被踩踏出的一條小道。
勉強振作神,順著小道,吃力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上被鋒利的葉子劃出無數口子,鮮直流。
豈料走錯了方向,偏離了大悲寺,越走越偏僻。
日頭斜西,若是在天黑之前走不出這里,一定會為野的腹中食。
這破爛的再也堅持不住,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狼狽的大口著氣。
這時忽然傳來馬蹄聲,循聲看去,一個黑男子騎著一匹黑馬疾馳而過。不是別人,正是卓然。
卓然執行任務經過,見是,忙騎馬過去。
“出什麼事了?您怎麼會在這里?”
搖搖頭,沒了說話的氣力,搖搖晃晃起來。
卓然忙扶上馬,見傷,鷹眸半,“然送您回傅府……”
“不,送我去大悲寺。”
鶯兒還在那里,已失去小桃,不想再失去鶯兒。
“可是……”
“去大悲寺!”
卓然拗不過,小心上馬,從后環住,不敢,拉韁繩,趕往大悲寺。
夜幕降臨,鐘鼓凄凌。
還沒到大悲寺,就看到路邊的草地上倒著個影。
黎綰青霎時心頭一,讓卓然停住,踉蹌下得馬,再三深呼吸,緩緩靠近。
是鶯兒。額頭有個碗大的傷口,鮮已經凝固。上裳被撕得斯稀爛,下不蔽,瞳孔也已經灰了……
“鶯……”
心狠狠痛了下,茫然若失的愣在原地。
這丫頭,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和姐姐相似的命運。或是不該從薛碧華那里把要來,也不會無辜遭此橫禍。
“是誰下的毒手?”
卓然雖見慣了殺戮死亡,可看到鶯兒慘死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的別過臉。
沒說話,按了下發痛的太,下裳蓋住鶯兒。抬頭看著天空,雙拳攥,指甲嵌進中一陣生疼。
卓然聽過的事,也明白了一二,沉思片刻,道,“黎小姐,您的傷口還在流,然先送您去侯府……”
“回傅府。”
“不可,以您如今的子回去,只會更加危險……”
“有些事,躲不了。即便那是地獄,我也要鬧它個天翻地覆!”
以為習慣了死亡,心如鐵,不會再悲傷。
可看到鶯兒的尸時,還是心痛如絞,久久無法平靜。
“鶯兒,小姐帶你走。”
卓然不知該說什麼,小心把鶯兒放到馬背上。
“然拙笨腮,不知該說什麼。但是小姐若執意回去,接下來請小心應付。”
“會的,但凡不能殺死你的,都會使之更強大。”
債,唯有以來償!
當黎綰青回到傅府的時候,傅挽云著實吃了一驚。
更讓傅挽云加吃驚的是,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只說是回來的半道上遇到土匪。僥幸撿回一條命,卻只字不提鶯兒的事,之后帶著一傷回了冷院。
是夜,來得深沉。
簡單理過傷口后,黎綰青站在窗前,出神看著夜空。
今晚,無月。
“游戲才剛剛開始,傅挽云……”
二更時分,夜深人靜。
忽然一聲‘有鬼啊!’,掀翻傅府上空。接著是雜的腳步聲,眾人紛紛從廂房中跑出來,聚在一起神驚恐的討論方才見鬼的事。
都說是一個白鬼,凄厲的一聲聲‘我死得好慘’,從窗外一閃而過,轉眼間消失。
傅挽云也從房中出來,眉頭深鎖尋思今晚的鬧鬼事件,邊的春兒忽然慘淡冒出一句,“奴婢瞧著那影好像是鶯兒……”
“閉!這世間哪有鬼!從古至今死了那麼多人,若有鬼,這世間不滿當當的都是了!”
傅挽云上雖這麼說,但心里卻是驚恐的很。也瞧見了,那鬼的影像極了鶯兒,難道是鶯兒回來索命?
“本小姐連人都不怕,怎會懼怕區區的鬼魂!我看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回房休息!”
“是,小姐……”
傅挽云進房沒多久,便傳出慘,接著連滾帶爬的逃出房。
“小姐您沒事吧?”
春兒忙扶住傅挽云,見一直指著房間,臉煞白,汗如雨下,疑道,“小姐,究竟發生了何事?”
“鶯……鶯兒那死丫頭在我床上……”
說完后,傅挽云一,險些癱到地上。
怎麼也忘不了方才上床休息,到床上有個人,借著月一看,竟然是七孔出的鶯兒。霎時嚇得三魂不見七魄,沒命的往外跑。
息了片刻,主仆二人你推我,我推你的進房,發現床上并無人。
難道真的見鬼了?傅挽云一刻也不愿久留,換了個廂房過夜。
另一邊冷院后面的空地。
黎綰青已把鶯兒下葬,要鶯兒在天之靈看著,傅府如何犬不寧!
收拾好一切后,折騰了半宿的打算回房休息。從前院傳來一聲“有刺客!”,冷冷丟出一句“傅府這段時間可真遭刺客喜歡”,改道去看熱鬧。
奇怪的是沒了下文,顯然是有人下了命令不準追趕。
這剛到前院,就和一抹黑影撞了個正著。
黑影突然出手,靈活閃到一邊,見黑影要跑,急忙追趕而去。
眼見黑影快要跳墻離開,抓起地上的水桶扔了過去。
嘭!不偏不倚砸個正著,黑影吃痛應聲落地。
快步上去,一通較量,拿下黑影。
摘下黑影臉上的蒙臉布一看,是個面生的男人。雙眼冒著怒火,死命掙扎。
的道紅帶也不是蓋的,擒的男人愣是無法彈。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給我滾開!不然我殺了你!”
“抱歉,你似乎說反了,你的生殺權在我手上。我問你,你為何深夜潛傅府?你來找誰?”
“與你何干!要命的趕給老子滾開!”
稍稍加重手中力道,男人痛得滿臉漲紅,眼角搐,連連求饒。
“快放開,我的手要斷了!啊!放開我就說!”
“別想耍花樣,不然你斷的會是脖子。”
剛一放開,男人忽然從下擲出幾枚暗。
側躲開,怒火中燒。剛要出手,一枚暗嗖的聲中男人口。
男人痛苦1幾聲,便咽了氣。
錯愕轉看去,墻頭站著個穿著黑的子。年約十七八,材婀娜高挑,一雙桃花眼卻似千年冰霜。
子冷冷看著,見有腳步聲靠近,嗖的一聲沒黑暗中。
是循聲趕來的侍衛,也不敢耽擱,快速鉆進草叢,回了冷院。
那種帶著不屑且敵意的眼神,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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