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薛義懷急得大喊一聲,不要命地往前衝。
蕭澤瞳孔微,拉住薛義懷,阻止他魯莽行事。
然而下一秒。
一眼可見的黑線,突然從前麵飛竄過來,直指薛義懷的眼睛。
“什麽鬼東西?”薛義懷嚇得臉蒼白,直往蕭澤後。
麵對這黑線,蕭澤從容不迫。
待黑線飛近的那一瞬,他僅出兩手指,便將其死死夾住,無可遁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蠱蟲?”林建國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這要是寄生在人,後果不堪設想啊。”
聞言,薛義懷了一把汗。
他深知,剛才要不是被蕭澤拉住,那自己已經中招了。
再重新看向蕭澤時,薛義懷心中充滿了激。
危機解除後,眾人齊齊湊上前來。
而上的蠱毒一經清除,薛老爺子頹然倒下,一時間沒了靜。
“蕭先生,蠱蟲已經全部清除了吧?”薛義懷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來。
“嗯!”
蕭澤沒有解釋什麽,拿起茶碗便將蠱蟲蓋住,轉而看向後的林建國:“別愣著了,趕給薛老爺子上藥。”
“好,好,我這就照辦。”林建國十分激,在醫學界縱橫這麽多年,今天得見傳說中的蠱蟲,死也無憾了。
為不影響薛老爺子休息,眾人齊齊離開屋舍,來到薛家前院的怡心閣。
這裏亭臺樓閣,古香古,青煙嫋嫋,茶香四溢。
有資格坐在怡心閣喝茶的人,非富即貴。
隻是此刻,因為薛老爺子的關係,大家的臉都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薛義懷。
他麵凝重,雙拳握,雙眸更像是要噴出火焰一般。
一開始,他還不太相信父親是遭人陷害。
可現在,父親連毒蟲都爬出來了,一大把年紀還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作為兒子,他如何能忍?
剎那間,薛義懷當著在場眾人的麵,將手中的茶杯“嗙”的一聲砸在地上,積已久的怒火徹底發出來:
“到底是誰陷害我們薛家?我爸一大把年紀,卻還要承這種非人的折磨,要知道是誰,我非了他一層皮。”
“噗……”
薛義懷這話如驚雷炸響,讓得蔣昂雄和林建國渾一,剛喝進的陳年普洱直接噴了出來,賠笑道:
“薛政·委息怒,恕我直言,你和你大哥,一個參政,一個參軍,兩人位高權重,而薛老爺子又德高重,誰……”
蔣昂雄搶過林建國的話茬:“林老板分析得很有道理,薛家可是滬海市名門大戶,誰又敢在太歲頭上土?”
這兩人一唱一和完,薛義懷當即板著臉反駁道:“那我爸的蠱毒作何解釋?難不我爸自己貪玩放進去的?”
“啊?這……”林建國和蔣昂雄自知理虧,一時頭都抬不起來。
“蕭先生,你怎麽看?”薛義懷還是把希寄托在蕭澤上。
蕭澤若有所思。
三年前在華夏國南部邊境執行任務時,殺害自己隊友的蠱毒,今天竟然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薛老爺子上。
這難道隻是巧合?
不!
這之間肯定有什麽聯係。
沉許,蕭澤慢條斯理地說道:“蔣老板和林老板這番話,說的很對,薛家可不是誰都敢招惹的。”
“是啊,是啊。”
一聽蕭澤替他們說話解圍,蔣昂雄和林建國就跟撿到寶似的,立馬拉低自己的份,對蕭澤笑臉相迎。
可不料。
蕭澤接下來的一番話,又將蔣、林兩人打回原形:“蔣老板和林老板馬屁拍得雖然響,但好像掉了一個人吧?”
“拍馬屁?蕭先生,你這樣不好吧?”蔣昂雄和林建國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連和蕭澤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掉誰?”韓世儒也有些好奇。
薛義懷恍然大悟,看著蕭澤:“你是指我弟弟,薛敬業?”
“他?薛三爺?”眾人恍然,而蔣昂雄和林建國隻得幹瞪眼。
蕭澤點了點頭,直接說道:“薛三爺為人怎麽樣,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清楚,他得罪過的人還嗎?”
這話一出,蔣昂雄、林建國、韓世儒、韓妍曦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薛義懷則眉頭鎖,陷沉思。
他們清楚得很:
薛老爺子的三兒子薛敬業最不,依仗著薛家的力量,常年在外麵作威作福,在道上打下赫赫威名。
他上至宦,下至工商,什麽人都不怕,什麽人都敢惹,連蔣、韓、林、宋四大豪門,也從不放在眼裏。
有人稱他為“地下皇帝”,也有人稱他為“黑·道教父”,他曾立誌要統一整個淮南三省的黑暗勢力。
做一方霸主!
但不知為何,他三年前突然離開滬海市,選擇到金三角修養息,而這也讓滬海市得以平靜了三年。
越往深想,薛義懷就越覺不對勁。
如果被薛敬業得罪過的人,想和薛家來個魚死網破,也是極有可能的。
但,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大膽?
“聽說,我那個不的弟弟,馬上就要回到滬海市。”
怡心閣沉寂了片刻,薛義懷忽然說出這話,讓一旁的蔣、林、韓三人不由一愣,手中的茶杯差點失手打翻在地。
那些年,薛敬業欺過的人還嗎?
就連四大豪門,都不知被薛敬業以莫須有的罪名,敲詐過多次,每次還隻能拿熱臉去薛敬業的冷屁·。
現在聽說薛敬業要回來,他們哪裏還坐的住?搞不好薛敬業打一個響指,他們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偏偏礙於薛家的雄厚底蘊,以及薛老爺子和兩個兒子的威嚴,他們這些豪門家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總之,沒好日子過了!
“今天真是勞煩各位了,我薛家必有重謝,餘下的,都是我們薛家的家事,各位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捕抓到一線索後,薛義懷下了逐客令。
父親遭人陷害這事,他一定會調查清楚,從而給父親以及薛家一個代。
說完,薛義懷看向一旁的蕭澤,激道:“蕭先生,大恩不言謝,日後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們薛家說一聲。”
蕭澤微微點頭,一副“你咋辦就咋辦”的態度。
可反觀韓世儒,卻是狂咽唾沫,目變得異常火熱。
再看看蔣昂雄和林建國兩人,卻是腮幫子直搐,渾都疼。
薛義懷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他們三人作為豪門家主,心裏再清楚不過。
為了攀上薛家這高枝,他們四大豪門背地裏,不知使了多法子。
可今天,蕭澤竟一步登天!
這讓他們不得不羨慕、嫉妒、恨。
現在,蕭澤有了這道環,又是韓世儒的婿,那韓家今後得薛家庇佑,家族綜合實力豈不是蒸蒸日上?
這能忍?
蔣昂雄和林建國相視一眼,心中打定主意,絕不能放任韓家發展壯大,否則蔣、林兩家,隻會為韓家登頂榮耀的犧牲品。
眾人相繼散去。
回到薛家外院的人工湖旁,蕭澤直接開門上車,坐在主駕,按著喇叭,催促著在後麵漫步的韓家父倆。
今天得到那塊風水寶地的歸屬權,還和薛家攀上了關係,韓家可謂是雙喜臨門,父倆理應高興才對。
可是。
從離開薛家的怡心閣,到坐車離開薛家莊園,再到返回隆鑫集團,韓妍曦和韓世儒,就再沒笑過。
“你們這是怎麽了?”
蕭澤發車子,通過後視鏡,看著老婆和丈人,忍不住問道。
韓世儒皮子微微蠕著,剛想說點什麽,韓妍曦卻搖了搖頭,示意父親把話憋在心裏,沒必要說出口。
可是。
韓世儒久居高位,什麽事都沉得住氣,唯獨這件事沉不住。
他看著正在駕車的蕭澤,一本正經地問:“你是誰?”
“我是你婿啊。”蕭澤回答得很幹脆。
“不對!”
韓世儒搖了搖頭,一臉狐疑地看著蕭澤:“我婿本就不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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