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沈藝彤猜想的那樣,顧燁本就不打算管。
只不過,這個皇子妃的待遇還真是不高,原本以為這出行的馬車會像那些個電視劇里的一樣,青羅帳,墊枕,小桌上果盤糕點一應俱全,結果,比起那種普通的都還不如,而且小的僅僅就夠坐進去一個人。
“小姐,方管家說府里的馬車都在養護,就只勻得出這一輛來。”綠荷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道,著子活怕沈藝彤生氣打。
沈藝彤抬起手,綠荷整個人害怕的一,看著這樣沈藝彤覺得心疼這些年,放下手輕的頭道:“沒事,你也算盡力了,有這輛也不錯,總好過沒有。”
“小姐不生氣?”綠荷抬起圓圓的眼睛看著沈藝彤有些不敢相信,以前若是看到這樣的馬車必然是要大鬧一場的。
“沒什麼好生氣的,生氣他們也不會給我更好的,現在我可不會生那些沒有必要的氣。”沈藝彤像哄孩子一樣笑說著,其實心里暗罵這些府里的人拜高踩低。
這古代真是一切都看男人,哪怕是皇子妃,是丞相嫡,只要那顧燁不喜歡他,整個府里的人都不待見,如今兩次死里逃生也教訓了楊良娣,這些人不再敢幫著楊良娣來謀害,可只要不得寵也不會有好臉。
不過也懶得去計較,反正在這里也是暫時的,何況今日可忙著呢。
“時辰不早了,走了走了,早去早回!”沈藝彤不等綠荷扶就自己個鉆進了馬車里,一心想著即將要自己口袋的白花花的銀子,激的催促。
不過很快,這份激就被顛簸給完完全全消滅了。
雖然沒有坐過馬車,但沈藝彤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馬車這樣的顛簸,比起那種鄉下早期的三蹦蹦車都還來得厲害。
半個時辰的車程,的屁就沒挨著那凳子超過兩個呼吸的時間,也是好在這丞相府距離皇子府不遠,否則這屁都要變四瓣了。
扶著車壁走出去,見沈藝彤這臉煞白的樣子,綠荷嚇得急呼:“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是這馬車太顛簸了。”沈藝彤上說著沒事,心里卻已經是把那個給這馬車的管家給記恨上了,原本不想計較的,可現在,這仇一定找機會報回去!
踉蹌的走下馬車,沈藝彤深呼吸了幾口空氣才把那反胃給下去,抬起頭來,被眼前的這門頭給震撼到了。
這一國丞相的府邸果然是氣派,張開兩尺的大門,頂上琉璃蓋瓦在下冉冉生輝,八只兩人環抱的門柱雕刻飛鶴,朱砂印紅,大氣磅礴,門頭上巨大的匾額燙金雕刻著丞相府三個字,居高臨下的威傾瀉而出,讓人而生畏。
嘖嘖,可惜,這府里的人都是敗絮其中,沒一個好東西。
“大…四皇子妃回來了。”正看著,一個小廝就從門里跑了出來。
“嗯,回來了。”沈藝彤隨口回答著就往里面走,也不搞那些個拜帖什麼的,反正這份都是刁蠻無理慣了的。“我娘呢?”
“這個時辰夫人想來應該是在院吧。”
沈藝彤回想了一下后母的院子在哪個地方,轉就往院里走。
丞相府還是很大的,從前院到后母的主院需要走上差不多一刻的時間,沈藝彤也不急,總要給人家時間準備準備的,所以一路上是閑庭漫步,看看風景。
不得不說著丞相府的裝修還是很好的,十步一景,百步一樓,亭臺樓閣之間都是遙相呼應的,隨便哪里都是一副好看的風景畫。
這樣的裝修需要的銀子肯定不,來時沈藝彤還有點擔心,自己要的那個數這丞相府拿不拿得出來,現在看來,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后母的主院就在院最前頭,穿過相隔兩院的門就到了,遠遠的就能看到坐在客堂首位上的后母。
后母許如眉倒是比原主記憶里的年輕,估計這一年看著原主苦難心里舒暢,越活越年輕了,不過這后母本來年紀也不大。
差不多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一雙狐貍眼彎彎里全是明,臉型消瘦,下尖尖,就像現代的那種一個醫院出來的網紅臉。
穿著桃紅藤纏金枝的褙子,著青小衫和淡藍羅,梳著簡單的墮馬髻,著簡單的幾只致的金釵,一副大氣典雅的打扮。
一見沈藝彤走進門來,許如眉高興的連連招手:“彤兒回來了,快快過來,讓娘好好瞧瞧。”
這熱,這笑容,也是個老戲骨了。
“彤兒想死娘了。”沈藝彤今日可不是來撕破臉的,自然是配合,拿出以前原主親近許如眉的勁撒的走上前。
許如眉半點沒覺察出什麼不對來,一把握住沈藝彤的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心疼道:“一年不見,彤兒瘦了不,可是四皇子待你不好。”
喲,這老狐貍,才說了兩句話就給挖坑了。
顧燁不待見這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用得著問嗎?這一問,要是原主肯定就開始抱怨了,人家可是皇子,而且是得寵的皇子,能讓人抱怨的,這一傳出去,對又是一刀,顧燁知道了,更是要恨了。
“娘,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沈藝彤假作生氣的一蹙眉,回手憤憤的就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蘋果就啃起來。
見沈藝彤居然不抱怨,許如眉有些許失,可是特意安排了人的。
不過對付一個草包還能沒辦法,一計不再來一計就是了。
“娘這也不是關心你嘛,外面人說的總歸是傳言,娘可不信,還是要聽你說,娘才相信,也才好給你出出主意啊,你這可都嫁進去一年了,那楊良娣都懷上了,你這還不見靜,娘急啊。”
急?急著讓上套吧。
“娘啊,我比你還急呢,可是殿下他連來我這都不愿來,一年了,都沒我一下,我到如今都還是子之呢,這哪里能懷啊。”不就是要說嘛,照實了說,讓去傳,這到時候以黃花閨之走出皇子府的門更能些阻礙。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許如眉雖然沒聽到沈藝彤那些不顧禮法的抱怨,但這也足夠了,不好再說下去,話鋒一轉道:“那彤兒你得要努力才是,四殿下不來你院你,你就要去找四殿下啊,彤兒你模樣段都不差,四殿下到底是男人,哪里有不心的。”
看來以前原主上趕著去找顧燁就是許如眉指示的,明知道顧燁厭惡至極,還要去他眼前晃悠,不害死不罷休啊,真真惡毒。
不過,這話送上來得正正好,正愁從哪里開口呢。
“我也想啊,可是那府里的人慣是拜高踩低的,見殿下不待見我,對我那是答不理的,這要去找殿下,是避不開那些個狗奴才的,他們老是攔路,還沒見到殿下呢,就被趕回來了,或者他們去通風報信,殿下就走了,這段日子里我都沒見過殿下一面。
我想著這些個狗奴才都是些見錢眼開的,若是用銀錢大發他們,他們拿了我的手段,定然就會放行的,可是我這都是靠月錢過活,手上哪里有錢打賞他們,所以,今日我來就是來求娘您的。”
“求我?”許如眉頓時意識到不好,趕撇清。“彤兒啊,娘這邊也沒有多銀子啊,你莫看娘管著整個府里,可那都是府里的銀錢,沒有你爹的開口都是不得的啊。”
“彤兒不要娘的銀子,那都是娘的,彤兒今日來是拿回自己的銀子。”沈藝彤笑得純真,話也說得孝順,但眼底深狐貍的尾已經在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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