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沖他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有吃藥。”
說完,我發現他臉更加的不好了,似乎一點也沒有放心樣子。
他手里本來是拿著一本資料的,聽我那麼一說,“啪”的就將資料扔茶幾上,冷眼瞪著我,“你是多大的人了,吃片藥難道還要我灌你吃?”
我被他扔資料的聲響嚇得一哆嗦,手里的牛差點沒端好掉地上。面對他這越來越晴不定的子默默的冷汗。
剛剛在樓上才夸過他越來越會人了,這才沒過多久,心里剛給他建立起的高大形象,瞬間又坍塌了。
但我總不能老這樣他打,長期下去,我不得被他奴役?
“我又沒冒,就不浪費藥了吧?”我弱弱的抗議,但這話卻怎麼聽都像是在同他打商量。
他手過來,“給我。”
我愣了下,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給你什麼?”
“我買的藥,你比我還心疼錢,那我也沒理由不心疼自己的錢,把藥費給我。”他冷冷的沉聲道。
“……”
“我錯了。”我朝他九十度鞠躬認錯,放下牛,晃晃悠悠去廚房找了個一次杯子,接了半杯白開水往樓上走,邊走邊對他說:“我這就去吃藥,還您老務必忘掉我們剛才的對話。”
步上樓梯,聽到他不冷不熱的輕“哼”了一聲,但那音調卻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我一遍遍反復的在心里對自己說:“如今不過虎落平被犬欺,有朝一日權在手,必定干掉傲狗。”方才制住我想回頭沖他翻白眼的沖。
上樓拿了冒藥,將之前掰出來又按回去的那粒又摳了出來,吹了吹熱水,丟里費力吞下。躺床上一邊培養睡意,一邊思考著我明兒去面試該穿什麼服,帶什麼東西,要不要化個妝?
想著想著,許是冒藥藥效發作的原因,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天鬧鐘一響,就趕爬起了床。
換好了一看起來還比較穩重的服,然后帶好了自己的簡歷,手機和包包就匆匆下了樓。
秦江灝還坐在客廳里吃早餐。或許是這幾天我都躲著他,早上都沒跟他過面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我從來不起這麼早過,他看到我,還有點小訝異。
什麼眼神嘛真是,我那是沒工作沒必須要早起的理由所以才稍微多睡一會兒的,要是有正經事,我也是可以起來很早的好嘛?
雖說是看到了我,但直到我開門走了出去,他也沒跟我打過一句招呼,我在心里暗自慶幸,剛才沒被快有工作了的喜悅沖昏頭,而主去給他打招呼。所以這局算是扯平。
出了門,買了早餐吃完,估著我從這邊公車到去面試的地方需要半小時,剛好可以提前二十分鐘到對方公司,顯得我禮貌又積極。
炫飛是家小企上市公司,人員只有十幾個,公司環境也不錯,工作要求都是在我可以接收的范圍以的,更讓我滿意的是,公司一般沒幾個人在,比較清閑安靜。
我應聘的職務是勤,因為公司是從其他市剛搬過來的,所以還在籌備階段,人員還不穩定,我近期都不會太忙。
面試一切順利,老板要求倒是并不高,只問了我幾個無關痛的小問題,然后讓我填了份簡歷,就我明天或者下周一過來正式上班就可以了。
我當然是選擇明天就開始上班,出門的時候還是來面試的時接待我的一個陳琛的男生送我出門的。
我一再表示不用送,但他還是堅持送我,原因是……怕我找不到出門的路。
好吧,對此我表示非常的尷尬,因為來的時候,按著他說的地址繞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他們公司的位置,最后計劃好的早到二十分鐘正好用來找路了。
這邊的路其實我是有來過的,不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年前還是去年吧,記不太清楚了,總之走過一兩次。
明明以前的那些商鋪小店都還是老樣子,就是不知道為嘛總覺多了幾條街……
講道理,我其實真的不是路癡,我只是方向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好而已,東南西北總是分不清,但多走幾遍后,肯定是不會再找不到的。
我剛才跟他過來的時候,就有記路的,所以自己繞出去,也是敢拍著保證沒有問題的。
“啊,這里的路我悉了,你不用送了。”來面個試,還讓人家送出老大一段距離,這實在是件很丟人的事。
“真的悉?”陳琛不信的問我。
“真的,這條路走到前面岔口那里,然后再往右轉,從那個巷子里下去,就是一家手機店對不對?”一條路的大致樣貌已經在我腦子里浮現了出來。直覺告訴我,從那個岔口轉下去的路,我都很悉。
他淡笑著不說話,只繼續往前走,我勸不走他,只好任他再送出一段距離。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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