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擅自進我的屋子。”蘇阮氣道,大予一攤手,無辜道:“看你睡下,我本來打算走了,可你突然驚起來,我以為你有什麽危險,誰知進來一看,你竟然是在做夢。”他試探著問:“你夢見了什麽?這樣驚懼?”
蘇阮瞟他一眼:“出去,我要更,再說這關你什麽事?”
大予倒不是真的好奇蘇阮夢見什麽這樣害怕恐懼,倒隻是單純的希蘇阮看開些,平日裏他就覺得蘇阮心思太深了。
“你若有什麽,可以同我說說,我不會笑話你的。”大予心想著這樣說道,說著還了蘇阮得鬢發,被蘇阮躲開了。
蘇阮得聲音冷了下來:“不勞你費心了,你去外麵等我。”
大予在外麵等了片刻,知道蘇阮讓他進來方才進去。
蘇阮坐在榻上,借著月,屋倒也不是十分昏暗,大予進來後坐到一旁,蘇阮說道:“委屈你待在這了,夜深了,點燈會引來清瑤和我母親,有什麽話就這樣說罷。”
大予開門見山:“我要你替我辦件事。”
蘇阮微微側頭,大予一下子看不清了的麵容,隻聽到那清冷如月的聲音:“什麽事?接近王嗎?”
大予沉默了半晌,說道:“我已經初步確定王手底下那家賭石坊肯定有著關於王這些年除了明麵上的生意,肯定還有一些違背大乾律的非法商行在營業,隻是很難查出來。我不能暴份,所以,,,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和你家人周全。”
蘇阮突然笑了,聲音冷冽嚴肅:“怎麽?事之後給報酬嗎?請問你是哪位?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你賣命?除了銀子,你又能給我什麽?”
大予啞然,他一直以來都是防著蘇阮,又利用著蘇阮,他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蘇阮自己的真實份,畢竟他也曾想過和蘇阮一直合作。
可是,蘇阮知道了自己的份,到底是不是好事呢。
“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誰,也不妨礙你我合作,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與你朋友,不會害你。”大予忙道。
蘇阮笑了一聲,滿是嘲諷:“到現在你都還不肯說,朋友間最起碼的信任你都沒法給我,恕我不能答應。你走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至於我爹爹,大不了不要那一半職。”
大予沉默了許久,最終說了聲:“好,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蘇阮姑娘以後若有什麽麻煩,到城西的胡同巷子第一家找一位姓蔡的人,拿著那玉佩給他看,他會替你找我的。告辭了。”
大予走後,蘇阮回到床上想著接著睡覺,確是心中煩躁,再無法安眠。明明是大予這個人不實誠,怎麽我就這麽煩躁呢!蘇阮氣急敗壞的想,直到天蒙蒙亮才小憩了一會。
左右暫時是跟王還有那個大予沒什麽集了,想要手刃仇人,不如先積蓄實力。蘇阮抱著這樣的想法,向蘇誌銘和蘇夫人說了爾思苑的事,不過沒提自己投資了銀票的事,否則也解釋不清那錢是哪來的。隻說自己提了些點子,與那柳魚姑合作了。
蘇誌銘還有些擔心,倒是蘇夫人勸說,才允許蘇阮外出做生意。蘇阮問蘇夫人為什麽,蘇夫人道:“你這孩子閑不住,我是知道的,與其讓你學那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如讓你做喜歡的事,左右爹娘這輩子什麽也給不了你,不如給你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爹爹和娘親都是你的港灣。”
蘇夫人一番話讓蘇阮差點落淚,拉著的手保證自己一定要賺大錢,好好孝敬他們。蘇夫人歎道:“娘親隻希你平安喜樂,將來嫁個疼你順著你婆家就是了,別的別無所求。”
蘇阮有意教清瑤認字算賬,就帶著一同去了爾思苑。路上清瑤問道:“小姐,為什麽你要教奴婢認字算賬呀。”
“小姐我需要幫手,怎麽,你不願意嗎?”蘇阮說道,清瑤忙搖頭:“不是的,奴婢很想學的···”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奴婢笨,就怕小姐教著費勁。”
蘇阮笑道:“誰說你笨了?我瞧著你很好呀,不要妄自菲薄。”
清瑤道:“奴婢小的時候想要讀書,祖母就說我天生笨,讀什麽書,後來左右鄰居也都知道我娘生了個笨丫頭。”
蘇阮詫異道:“為什麽你祖母要說你笨呢?”
“許是抓周的時候吧,糧食書本紅我都沒抓,抓了個土塊在那傻樂。”清瑤說著,臉都紅了,“我祖母就說,不說有讀書命了,莊稼人家出來的孩子連個糧食都不會拿,怕是個傻得。”
蘇阮忍俊不:“人的命運是由自己掙得,你若仍有他擺布,自然過得不好,可你要是做了努力,怎麽就怕沒有改變呢?”
說著拉過清瑤得手:“你看,你這不是到我了?”
從前不覺得命在自己手上,可重生以後,不管命運由誰控,都要奪到自己手裏!
不多時兩個人到了爾思苑,卻見門前糟糟的,圍了許多人,蘇阮上前撥開人群,隻見魚姑將一個白孩子護在後,雙眼通紅的看著麵前一位華服男子。
那男子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此時正一臉的不耐之,隻聽他說道:“爺看上是的福分,能回去給爺做小妾豈不是比在這舒服得多,你這老婦,別在這壞了爺的好事!”
魚姑倔強的不撒手,後的白孩子正是請來在店裏幫工的。蘇阮心知是有人來找麻煩了,越過人群上前一步,道:“魚姑,讓先進去。”
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蘇阮上。那名男子也看見了蘇阮,登時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蘇阮為了做生意方便,又想著反正是做生意打道,就沒有帶帷帽出門,今日的一飛鳥描花長,披著天水碧的披風,襯的一張素淨臉越發白皙,容貌本就出眾,再加之氣質超然,此時真把那男子看的話都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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