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黎還是不高興:“那爹你也不能浪費啊,我做了好久的。”他說著,又盯著鍋里剩下的四枚:“那我給縣太爺爺一顆,師爺伯伯一顆,給爹留一顆,還有一顆給誰?”
柳蔚想都不想道:“給你討厭的人。”
不遠聽到一切的縣太爺和容棱:“……”
縣太爺抹了一把臉,小心翼翼的對邊的男人道:“王爺,院子里的就是柳先生,跟他說話那個,是他的兒子,柳小黎。”
容棱嗯了一聲,抬步走過去。
縣太爺掙扎一下,有點不想過去,他總覺得過去,等于自投羅網,那個黑乎乎的藥丸,他在這兒都聞到糊味了。
可他又不敢不過去,柳先生若是不識得人出言輕狂,冒犯了王爺,他可擔當不起,最后猶豫一下,還是咬著牙跟上。
他們走近后,柳蔚也看到了,不過的目并沒落在縣太爺上,只是看著那走在前頭的俊逸男子,眉微微挑了一下。
兩人走來,縣太爺殷勤的介紹:“柳先生,這位是鎮格門的大人,是特地來找你的。”
鎮格門柳蔚知道,跟所悉的古代林軍差不多的前機構,專門負責皇帝的安全,不過這不是宮中的軍事部門嗎?怎麼來富平縣了?
“柳衛,可是侍衛的衛。”容棱頗淡的開口,面上卻沒有半點表,漆黑的眼眸,卻直視著柳蔚的那雙眼睛。
“蔚藍的蔚。”柳蔚回答,并未將他明顯帶著震懾的目放在眼里,隨口問:“請問閣下可有事?”
“找你辦個案子。”
“抱歉,在下隸屬曲江府,不接散客。”
散客,他是客人?
有將人命案件,當生意的?
容棱不想到曾經的第一次見面,此也是這樣的德行,雖說已經過了很久,但他始終記得,不過,顯然不記得了,他特地撕了臉上白日戴著的易容面,以真面目過來見,卻連一反應也沒有,顯然是忘了。
“曲江府尹那邊會收到公函,你隨我去便是。”
柳蔚看著眼前這男人,沉默一下,拍拍兒子的腦袋:“小黎,先進屋去。”
柳小黎眨眨眼睛,乖乖的將鍋里的藥丸盛起來,揣進懷里,跑向屋子。
跑了一半他又停住,返回來拿著兩顆藥丸,一顆塞進縣太爺的手心,一顆遞給容棱。
縣太爺:“……”
容棱:“……”
“叔叔,我請你吃好吃的。”柳小黎著容棱,小臉可得恨不得讓人咬一口。
容棱沉默,他分明聽到,這孩子的最后一顆藥丸要留給他討厭的人。
柳小黎看他不接,索往他手心一塞,又歡快地跑了。
容棱看了那顆黑漆漆跟碳球似的丸子,眉頭微蹙。
柳蔚卻笑:“大人別介意,我兒子就是這麼好客,大人吃吧,這個看著長得丑丑的不怎麼樣,但吃著其實味道不錯。”
容棱:“……”
縣太爺已經嗅出了不對勁的味道,他遲疑一下,索攤開了說:“柳先生,這位是鎮格門的都尉大人……”
盡管柳蔚只是個八品仵作,但是但凡當的,應當都知道如今的鎮格門都尉,是什麼份。
他以為他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可柳蔚只是哦了一聲,像是連“都尉”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縣太爺有點著急,總覺得這樣下去,王爺一定會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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