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看了一圈。
同學們都假模假樣的低著頭。
現在這個時機,自然是沒有人願意和林鹿呦坐一起的。
不是因為論壇上已經錘死林鹿呦做了一個老頭子的小三了,更關鍵的是林鹿呦得罪了白雪們,這個時候再和林鹿呦坐一起,萬一白雪那邊找麻煩怎麽辦?
高中生大多數的麻煩,一般就是撕書潑水,無論哪一種,都很有可能會波及到無辜的同桌。
所以。
現在想和林鹿呦做同桌的,怕是個傻子。
餘曉看了一圈。
眼眶都紅了。
哽咽著說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和林鹿呦做同桌,老師,你要是不給我換位置,我……我就……”
“叨叨,叨叨,煩死了,你就什麽?有本事你去跳樓。”蘇清歌懶洋洋地扭過,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又懶洋洋的長胳膊,“老師,我想和林鹿呦同學做同桌。”
餘曉嚇得看了一眼蘇清歌。
不想去蘇清歌的位置。
蘇清歌的位置周圍都是拉拉隊的人,都是混混子,不願意。
們煙喝酒逃課燙頭,無惡不作。
馬青雲垂了垂眼眸,“行了,餘曉,既然蘇清歌願意和你換,你們兩個下課之後趕換過來。”
蘇清歌打了個響指,“收到,老班。”
餘曉咬了咬,“老師,我不想和蘇清歌同學換。”
馬青雲皺著眉頭。
耽誤了接近七分鍾的上課時間,對於畢業班的班主任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罪過了,畢竟在班主任的眼裏,什麽都不如學生的時間重要。
整整七分鍾呀。
耽誤了每一個人七分鍾的時間。
五十個人就是三百五十分鍾,接近六個小時,接近九節課!
馬青雲不耐煩的說道,“不是你剛才說,隻要不和林鹿呦同學做同桌,和誰做同桌都可以嗎?既然蘇清歌同學主提出願意和你換,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跟我說你想坐哪裏?坐講臺上行嗎?”
餘曉眼淚都掉下來了。
馬青雲揮揮手,“坐下吧,這件事到此為止,哪裏不滿意的等課後去我辦公室裏找我單獨說,再浪費大家半分鍾的時間,我說兩句,以後再有什麽和學習無關的事,不要浪費課堂的時間,課後單獨去辦公室找我說,都什麽時候了,現在浪費的時間,就是你以後當社畜出的力!上課!”
馬青雲在講臺上口沫橫飛地講課。
餘曉心裏五味雜陳。
想了想。
餘曉拿起圓珠筆,輕輕的了林鹿呦。
林鹿呦扭過頭。
一雙小鹿眼瀲灩,卻沒有了昨天的欣喜和友好,冷冰冰的,像是沒有溫度和空氣的冰川底層。
餘曉小聲說道,“林鹿呦,我覺得我還是想和你做同桌,下課之後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班主任,你就說你想要和我做同桌,然後我也說,我不想換位置了,我們繼續做同桌。”
林鹿呦搖頭。
果斷的轉過,不看餘曉。
餘曉氣的磨了磨牙關,低聲說道,“傲氣什麽啊,就是一個小三而已。”
林鹿呦子微微一僵。
下課後。
蘇清歌拿著自己僅有的一支圓珠筆和幾本課本走了過來,“喂,滾蛋了親——”
餘曉不不願的抱著自己的書包,慢悠悠的去了蘇清歌的位置。
蘇清歌坐下來。
眼的盯著林鹿呦,“乖乖,都欺負你頭上了,你怎麽這麽淡定?”
林鹿呦放下圓珠筆。
將目從數學題上麵抬起來,的說,“那是的自由。”
蘇清歌噗嗤一笑,“乖乖,你還真是……傻的可。”
蘇清歌上課就睡覺。
本不聽課。
老師也習以為常,除了班主任,沒有一個管。
林鹿呦看著蘇清歌憨態可掬的睡,抿了抿小兒。
忽然用圓珠筆了一下蘇清歌,“聽課。”
蘇清歌:“???”
蘇清歌眼睛,抬眸看著電子板上的容,圈圈勾勾,都不認識。
生老師笑,“小蘇睡醒了?真是難得,來,起來回答個問題。”
蘇清歌一臉懵的站起來,“啥?”
生老師敲著黑板,“剛剛講的這個問題,如果控製花狀的這一基因位於a上麵,雜以後,紅花朵的基因組應該是什麽?又占據所有雜後代的百分比是多?”
蘇清歌:“……”
林鹿呦小聲,的說,“大a大a,大a小a,75。”
蘇清歌撓撓眼睛,“報告老師,我沒有養過花,我不知道。”
生老師早就猜到了。
也沒有生氣,笑嗬嗬的說,“就是你養過花,你也不知道!坐下吧。”
蘇清歌笑著坐下來。
瞌睡蟲沒了。
就開始擾旁邊的乖乖小同桌。
林鹿呦實在不了了。
給蘇清歌遞過去一個小紙條:聽課。
小孩兒的字,和這個人似的,寫的端端正正,但是沒什麽勁兒。
蘇清歌也寫:聽不懂
林鹿呦:仔細聽
蘇清歌:乖乖,你聽課,我看你
林鹿呦:……
蘇清歌:那個綠茶都這麽欺負你,你都不打?
林鹿呦:校訓說打人要見家長,回家反省
蘇清歌:握草,你背過校訓?
林鹿呦:嗯
蘇清歌:→_→
大課間,蘇清歌們就出去了,並且一直沒有回來。
林鹿呦一個人趴到中午吃飯。
去餐廳打飯回來,找位置的時候。
餘曉忽然從旁邊走過來,重重地撞了林鹿呦一下。
林鹿呦餐盤裏的湯被撞灑了。
淋在了小孩兒的手上。
餘曉哎呦一聲,怪氣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林鹿呦同學不要生氣啊,我不是故意的。”
本來。
很多人隻是知道林鹿呦這個名字,本不知道林鹿呦長什麽樣,現在被餘曉一嚷嚷,整個餐廳裏的人都知道了。
紛紛側目而視。
看著林鹿呦的目充滿了鄙夷。
小姑娘什麽也沒說。
將自己手中的餐盤隨手放在了旁邊的一個桌子上。
然後端起餘曉餐盤上的西紅柿蛋湯,直接從餘曉的頭上淋了下來。
餘曉的頭發被油水打。
蛋和番茄都掛在了頭發上,異常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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