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冰婚之前,宮里來了兩位小公公,給他講解過男子如何歡好。
當時他們中間隔了錦屏,但僅是聽人口說,他已恥得手足都無措。他云里霧里地還懵懂發問,那我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小公公說,這就看您的高興。不過在下面舒服呀,讓裴狀元伺候您。
話說得好聽,其實裴耽娶他就像娶公主,外人眼里,他合該是在下面的。
奉冰又問,那裴……裴耽也會學嗎?
小公公說,會的,裴狀元學得可認真了。
奉冰真是聽不下去。然而真到了這一晚,他沐浴時想給自己擴張,才暗自后悔當時聽講不仔細,抹著油膏囫圇地往后頭了,一點兒也不能得趣,不明白這有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個男人,不是公主呀。
但裴耽俯下時,他卻忘記了所有這些疑問。
年赤的,宛如鋪天蓋地的謎。
裴耽的眼睛很亮,躍躍試似的,但又有些張皇,為了遮掩自己表而不停地吻他,他甚至覺得裴耽可。裴耽的東西在他間熱如鐵,兩個人卻都不敢低頭看,冬夜里寒涼,水上水下冷熱激,奉冰往裴耽上不自主,裴耽索將他抱了出來。
兩人上都淋淋地滴水,裴耽怕他凍著,為他剝下了衫,就像為他除去了最后一層沉重的盔甲。接到空氣的剎那,裴耽又立刻為他披上干燥的長巾,了頭發,便攬著他回臥房床邊坐下。
此刻再看那龍騰舞的紅燭,奉冰便面紅心跳。燭溫地迫,好像比他本人更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裴耽一邊親他,一邊手拿了一管東西過來,他一瞧是玉脂膏,倉促地移開了眼神。裴耽單跪上床沿,看向他:“四哥,你能不能……”
像是想跟他提要求,卻遲疑了,年還不懂怎樣在床上拿人,姿勢和話音一樣生。奉冰暈沉沉地等待著,裴耽卻最終沒說出來,只將奉冰吻到了床的最里邊,手上將油膏抹開,便輕輕去探他下的。
奉冰聲:“不吹燈麼?”
年的聲音漉漉的:“你想吹燈?”
奉冰又不言語了,雙臂纏裴耽的脖子將他下來,呼吸細細地傾吐在裴耽的頸項。裴耽知道他害,將錦被都拉上來,掩蓋住兩人下窸窸窣窣的作。手指嘗試地探進去了,口已被熱水浸泡得溫,壁都似過來吮吸著,裴耽也不由得屏息。奉冰的臉容在半明半暗之間,白日里他穿一莊重的吉服,是裴耽沉靜優雅的夫人,到夜里卻這樣香,這樣癡纏。
裴耽自己也不很會,只記得公公說的要耐心,要找到奉冰最舒服的那個點。玉脂膏緩慢融化,指尖漸漸發燙,便仿佛彼此脈都相連。到底是個天生聰明的狀元郎,裴耽很快就找到了,輕輕按,將所有恥的聲響都悶在了被子里,奉冰像一尾水的魚,子不自覺地抻直,甚至悄悄地抬起下讓裴耽將手指得更深。最后他推著裴耽,不停地說:“可以了,可以了……”
裴耽抬起眼來,底下的手指慢慢出,陡然間,換作了他的。
那一剎那裴耽沒有笑,神繃,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奉冰也害怕得閉了眼,雙抬高了勾住裴耽的腰,來的瞬間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只有一種撐到脹滿的異。那東西縱看不見也知道大得嚇人,分分寸寸地拓土開疆,錦被里躍兇的心跳,他再睜開眼,便見裴耽正凝著他。
繼而裴耽垂落溫的睫,將吻輕輕落在他的眼瞼。
“四哥。”裴耽啞了聲音,拿這一個新得的稱呼視如珍寶,“四哥,好……”
他們后來又做了很多次。終究滅了燈,籠著鴛鴦戲水的大被,黑暗中探索彼此的。奉冰發現裴耽有個小小的腰窩,只要一,他就會得厲害。裴耽的腰勁瘦,膛卻出人意料地寬闊厚實,熾熱如火,經不住他一口。裴耽還會細心地將枕上奉冰的長發攏起,自己的頭發卻披得凌,奉冰的指甲劃過他的背,牽他發梢,他就揚起頭笑,即使奉冰什麼都看不見,也沒來由隨著他的笑而笑,心像漂在大海的浮沫上,噼啪、噼啪,他聽見那浮沫個個綻放的聲音。
繼而裴耽又將他抱起,兩人對面而坐,是春宮圖里最浪的姿勢,裴耽自下而上不知疲倦地,頂得他氣息都散,忍不住了出來。他又攀著裴耽的胳膊半起,竭力去咬裴耽的耳朵,他道:“你慢一點呀……小郎!”
小郎。
急中生智的他,滿意地到裴耽耳朵發熱。他是他年輕的丈夫,可不正應做小郎?
魚游沸鼎,燕巢飛幕,滾燙艷烈、搖搖墜的危險中,他們宛如那雙對的魚與燕。
裴耽陡然睜開了眼。
廊深閣迥,繡幕低垂,華麗的黑暗如鐵幕下,外間卻是冷酷呼嘯的雪風。裴耽的膛急促起伏,一場春夢做到淋漓盡致,幽微畢現,便宛如噩夢。
那夢里的年一孤孑,十幾年來習慣了計算、冷眼與謀,卻突然撞進他從未知遇過的懵懂的歡欣里。他惶恐失措,他捉襟見肘,可不論如何小心翼翼地捧著它,他仍舊顯得那麼笨拙——最后,它還是摔碎了。
他護不住它。
后半夜的月輕盈而無地從錦帳上過。裴耽慢慢地平靜下來。
天還未亮,但已不可能再睡,他稍作收拾便披起,赤腳踩過地毯,隨手拿了架上的一卷書開始讀。失去奉冰后的許多個不眠的夜晚,他都是這樣度過。
一燈如豆。
恨小郎游經年。不施紅鏡臺前。只是焚香禱祝天。
……待伊來際共伊言。須改狂來斷卻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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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敦煌曲子詞。
是的,他們做了同一場春夢。十七歲的裴耽,擱現代文里就是個男高中生呢……太純了,覺都配不上邊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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