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嚴與非,為自己。】
“宋許,哎,你別怪我出這個損招啊。我這不是怕你真一去不回了,嚴與非能哭死。”
宋許在車上,聽見手機響,不想接,卻被嚴與非強制接通,是柳康。
嚴與非聽見哭字之后,了角,似乎是不屑,但還是沒有打斷柳康的話。
而宋許自從上車后就一句話沒說過,閉著眼睛靜靠在靠上,連呼吸都靜的微不可聞,像是死了。
他最不希的,就是把孔飄飄牽扯進來,可因為他的無能與弱,事還是無可避免的走到了這一步。
其實還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他沒有鬼迷心竅同嚴與非在一起。
他以前不后悔和嚴與非相遇相伴那十年,畢竟是自己選的路,可現在他只希那個夏天他從未沒有因為一時興起而翹課,更選擇從未走過的捷徑,這樣也就不會遇到嚴與非。
也就,不會淪落至今。
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每一次的選擇都有適當的理由,可的等一朝退局,站在棋盤外,他才看見他的底線,已經被踩的分毫不剩,他的棱角,也被一點點磨平。
他已經輸了所有的籌碼,想要退局,可他的對手,卻想要他輸的一敗涂地。
宋許說著不,但對嚴與非,還是會有本能殘存的負面緒無法徹底離。
比如在他顛倒黑白時罵上兩句,手之后再打回去。
可現在聽著柳康把拖孔家下水的主意往自己上攔,試圖嚴與非摘出去時,他連罵都不想罵,只是很平靜的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
很快又自問自答。
“也是,我就是個傻。”
所以被當傻子一樣哄,只配得到傻該有的待遇。
他自嘲的笑了笑,不去管柳康電話里又說了什麼,把頭轉向遠離嚴與非的一側。
“不舒服嗎?馬上到家,你可以睡一會。”
有什麼能比始作俑者的惺惺作態來的更加刺目?
宋許覺自己眼睛酸得不像話,他屏住呼吸,好一陣才把那覺下去。
一些的背面是鱗甲,抵外界的攻擊,而腹部接伙伴的意。
宋許也是如此,他的芒刺向背,讓他堅強,可只要有一針向,就可以把他攪的鮮淋漓。
嚴與非就是那針,讓他痛不生,死去活來。
等車停,宋許推門時,嚴與非正到門外替他開門,看見他手腕上的紅印。
“這怎麼回事?”
宋許把袖子往下扯了扯,沒有開口,嚴與非就沒再問。
他知道宋許不開心,他或許是用了一些小手段,過程有些不彩,可果實是如此的甘,讓他忘乎所以。宋許也一定能理解,他的苦心。
悉的住所就在眼前,嚴與非走路的腳步越發輕快,見宋許依舊慢慢吞吞的步伐,他忍不住手去扯,宋許臉上表不變,手卻抖了一下,這時嚴與非才看見,他握住的地方,和剛剛那片紅印,合在一起。
“你怎麼不和我說。”
“跟你說有用嗎?說了你就會聽嗎?”
宋許反問。
“我都說了我改啊!”
“那就不要再孔家。”
“可以……”
宋許停了下來去看他,嚴與非補上后半句那。
“只要你不離開我。”
宋許閉上眼,只覺得悲哀,為嚴與非,為自己。
“你看你這個樣子,想不想小孩拿著玩,直至他被拆解碎片,才會去夠另一個東西。”
“不是的……”
“那放手。”
宋許的一只手還被嚴與非扣在手心。
嚴與非正在心做斗爭,他試圖去松開自己束著宋許的那雙手,那腕間的力度有些許松懈。
但很快又握,手像是背離大腦支配般,好像一松手,宋許就能跑掉似的。
“嚴與非,開門吧,我累了。”
等到了門口,那只手還沒有離開過,宋許也沒了再談的力氣,宋許疲憊打斷嚴與非的辯解,催促他開門,他現在只想睡一覺。
嚴與非還想再說話,但看宋許不多言的樣子,轉念想起房間的改變,沒有再提。
等進屋,嚴與非以為宋許會有些開心,卻沒想到宋許幾步走向臥室,眼睛一閉,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不一會 看樣子竟是要沉沉睡去。
房間只剩下了淺淺的呼吸聲。
嚴與非有些委屈。
怎麼宋許一眼都不看他的布置。
嚴與非還在悉悉索索弄些什麼,服的挲聲不斷傳來,吵的宋許煩躁不堪。
他下意識撈起床頭柜的雕像,朝墻砸去——平時不會這樣暴躁,可現在他對嚴與非真的失去了最后一點耐心——手卻了個空。
宋許抬頭一看,原來那個jing字雕像已經不見,再環視周圍,原來連帶著不見的還有很多東西。
比如臥室墻上掛著的一小幅手繪設計,柜門上黑玉石的點綴……
嚴與非把跟秦景有關的東西全扔了。
雖然很多他都喜歡,但是為了讓宋許回來,也不是不能忍。
他解服的手一頓,正等著宋許給他個笑臉,最好再親親他,或許他們還可以……
一道巨響把嚴與非旖旎的心思打斷,是宋許抄起了新買的臺燈向他墻上砸來。
碎片崩裂的一瞬間,嚴與非又覺得回到了那個早上,他在宋許后哀求,宋許卻頭也不回。
他聽見他的心跳在腔中擂鼓般作響,他張想問宋許這是怎麼了,宋許看也不看他,閉著眼睛扯起被子該在上:“滾……”
現在把秦景東西丟了又有什麼用?
事發生了就不會不存在,只要想到他都覺得惡心。
嚴與非應該是生氣的,可不知為為何,他有些害怕,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
房間里靜的仿佛時間停止,嚴與非一手指,聽見了自己關節刺耳的嘎吱聲。
最后,還是本能占了上風,雖然不是睡覺時間,但是因為失而復得,想和宋許多呆一會,于是無視了宋許的話,輕輕爬上床。
等把宋許摟在懷里后,嚴與非躺在床上,著與幾日前無二的懷抱,終于心滿意足,很快睡著了。
宋許睡到一半,被不適激醒,他眼神放空,盯著天花板,再沒睡去。
作者有話說:
其實人節番外寫好了,初衷是發糖,但是品一言難盡,考慮到今天過節,希大家開心點,還是決定以后再發。
好消息是,嚴與非已經在去往火葬場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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