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言妹妹真漂亮,怪不得平日不打扮,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薛菱聲夸道,連聲音都甜了起來。
葉昭言只當沒聽懂語氣中濃厚的諷刺之意,懇切道:“姐姐選的這些首飾不錯,不過妹妹不適合戴這些,倒是姐姐這樣的人,才適合這樣華的首飾。”
“呵呵,妹妹說的哪里話......”薛菱有些尷尬,分不清葉昭言是認真的還是故意嘲諷。
印象中的葉昭言天真蠢鈍,極好糊弄。
“這簪子看著別致。“薛芷煙突然出聲道。“雖然款式不時興了,卻也有幾分意趣。”
說著便將一支天寶磐宜簪隨意拿起,往薛菱頭上戴去。
葉昭言眼睫,無聲地笑了。
這支簪子看似平凡,用料十分名貴,整個錦都不過兩支,另一支在榮安縣主那里。
薛菱早就知曉這支簪子的名頭,卻苦于沒找到借口“借”走,自然知曉當今最奢華的榮安縣主日常穿戴便有這樣一支獨二的絕世簪子。
“確實不錯,不過配昭言妹妹太過寒酸了。”薛菱應和道,心里著急起來。
平日里們拿什麼試一下,葉昭言不用們開口也會主問起,然后被們以赴宴的名義“借”走,今日實在反常。
正當戴也不是摘也不是,頭上簪子快了燙手山芋的時候,葉昭言方才轉過頭來笑道:“姐姐戴起來竟是如此得宜。”
“那妹妹可否割借幾日?”
“這是哪里話,姐妹之間無需客氣。”
見葉昭言語氣無常,二人俱是松了一口氣。
薛芷煙趁機上前為葉昭言選了一條金泥如意云紋,語氣難得討好道:“妹妹滿頭珠翠貴不可言,蘇繡月華褶緞卻不太適合了。這條子華無雙,最為符合妹妹的氣質。”
“姐姐的眼甚好,勞煩兩位姐姐為我費心了。”葉昭言笑著應道。
“你我姐妹相依,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被到邊上的映兒委屈地角下撇,這樣的花和面料,配上大小姐上的首飾,活一個庸俗的新婦。但是深知這二人跋扈又小心眼的過往,只敢在心里抱怨,暗罵這兩位姑真是惡心。
薛菱見狀暗暗高興,看樣子葉昭言并沒有發現這件子的不妥,不由得又添油加醋道:“昭言妹妹這打扮果真出挑,竟將我們都襯得黯然無。”
薛芷煙見薛菱夸張的表,忍俊不道:“姐姐我也是無奈之舉,不曾想竟弄巧拙。”
葉昭言微笑不語,靜靜地看著二人做戲。
薛菱又道:“姐姐,這蘇繡月華褶緞的確不是昭言妹妹所適合的,倒是與芷煙姐姐的風格相投。”
葉昭言看著們一唱一和,有些膩味。
“芷煙姐姐便替我試穿這裳吧。”
“這......”薛芷煙遲疑了一番。
這是讓“借”走的意思?
確實對葉昭言這件有些垂涎,不僅因為上這套不管是面料還是款式,都是從未見過的,更因為這件服原本就是舅父薛懷澹按照的量做的。
葉昭言雖然比小一歲,卻與一樣量出挑。薛懷澹令繡娘趕制這件衫時,葉昭言并不在錦都,便是薛芷煙替量的。
“姐姐,昭言妹妹盛難卻,你就收下吧!”薛菱見薛芷煙猶豫,立馬勸阻。
薛芷煙咬咬牙,最終點點頭。
這邊葉昭言還未梳妝完,前廳因為晚宴已經熱鬧開來。
薛氏姐妹慣出風頭,早早找了借口丟下葉昭言前去。
薛懷澹攜帶葉扶歸、薛老夫人坐在上首,而他們的左邊分別是、薛芷煙、薛菱以及琴夫人,右邊則是葉昭辰、葉昭宇。
薛菱正昂著頭聲談笑,為頭上那支簪子得到的夸贊而自鳴得意。
今晚葉家最為出的兩位表兄在場,更要好好表現。
一想起葉昭言那土氣的打扮,角的笑意更盛。
不知誰喊了聲“大小姐來了”,略顯熱鬧的正廳一瞬間寂靜下來。
所有人皆向門口,只見一個面若桃李的緩步走來,烏黑的長發用紅玉冠高高挽起,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葉昭言一襲碧長,腰間系著一條淡紫的腰帶,顯得玲瓏有致。擺繡著繁復花紋,隨風翩躚在燭火下閃爍著熒熒的芒。
薛菱一眼便看到了葉昭言,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其余人也紛紛過去。
葉昭辰看到葉昭言,眼中也浮現出驚艷之。
這般模樣,竟是與薛芷煙有五分相像,又帶著自獨有的英姿颯爽。
薛芷煙看到葉昭言那打扮時,臉頓時沉了下去,有一種嚨被扼住的覺,令無法順暢呼吸。怎麼也沒有想到,印象中總是一戎裝的葉昭言,竟然會穿上這樣人味的,而且那張臉還化了與相似的妝容,卻比更加驚艷。
其余人的目中或多或帶了幾分震。
唯有薛懷澹這個父親,目深邃難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昭言站定腳步,盈盈施禮,姿態優雅大方。
雖然不喜歡穿戴這些首飾,但是這樣的裝束卻很符合的樣子。
“爹、娘、祖母,各位表哥、表姐。昭言來晚了,請各位恕罪。”
葉扶歸忙將葉昭言扶起,欣夸贊道:“我的昭兒長大了。”
“昭言大病初愈,來得晚些也是有可原,座吧。”薛懷澹語氣開懷道,仿佛剛剛那個面晦暗不明的人不是他。
“昭言多謝爹爹關心。“葉昭言道。
薛老夫人見葉昭言穿戴整齊,一副心打扮過的模樣,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個很面子的人,最喜歡華麗致的打扮。
“昭言今天很漂亮。”葉昭辰由衷道。
薛芷煙聞言,眼中掠過一抹失落。一直是薛家最為出挑的姑娘,在葉府更是風頭最盛。過去若不是葉昭言還有個尊貴的名頭,外人提起葉府最為稱道的也是薛芷煙的名字。
葉昭言看著一旁低著頭,強撐笑容的薛芷煙,面上出溫婉的笑:“多謝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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