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真想對著大喊一聲冤枉。這盆臟水潑過來,但凡洗手間里有第三個人在,將這話傳出去,的名譽就別想要了。
娛樂圈里捕風捉影的事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真真假假的料摻雜一起,有些事很難解釋清楚。
盡管心波瀾起伏,安初虞面上還算平靜,畢竟不是第一次跟喬綠霏正面鋒。不久前在黎就有過一次,在馮導試鏡的地方又明爭暗斗了一次。
和喬綠霏只要到一起,哪怕不說話,空氣里也是冒著火星子的。可能是上輩子結的仇,安初虞想。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得不敢講話了?”喬綠霏嗤笑,眼神越發輕蔑,“安初虞,席箏不是你第一個爬床的對象吧?他知道你以前的事嗎?”
安初虞不由得開始懷疑喬綠霏是的黑,不管做什麼,都盯著的一舉一,并試圖找出品行不端的證據。這不就是黑?
“我記得在黎就跟你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安初虞再說一次,“電影資源競爭不過,開始歪腦筋耍小伎倆,你的路也就只能走到這里了。”
提起黎,喬綠霏就想起那個沒落下來的掌,頓時氣翻涌,走上前捉住安初虞的手腕,惡狠狠道:“我有冤枉你嗎?仗著一張臉能看,籠絡江廣陵、勾搭季影帝,現在連資本圈你都不放過,跟悅庭的太子爺搞在一起!”
安初虞不語,喬綠霏得意道:“我找人打聽過了,他已婚。真是可笑,你的還當你多敬業多努力,他們知道你知三當三嗎?”
知三當三?
安初虞聽了簡直想笑,一時沒忍住真笑出來了。
喬綠霏:“可恨我沒證據,不然我一定撕掉你這張虛偽的皮。”
安初虞斂了笑意。很早以前就知道,當一個人做出結論時,無論你怎麼自證都是沒用的。因為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心中已經認定了事實就是想的那樣。
沒力跟喬綠霏繼續這種無意義地爭吵,洗手間隨時會有人進來,事鬧大了雙方都難堪。
“喬綠霏,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松開。”
“我就是不松,你能拿我怎麼樣?”喬綠霏對不遠的助理使了個眼,“去把門關上。”
小助理一臉為難:“霏姐……”
“讓你去把門關上!”喬綠霏瞪了一眼。
安初虞覺得大概是瘋病犯了,是要在洗手間里打架嗎?試圖扭手腕,但喬綠霏的手指像藤蔓一般箍著,被握住的地方泛起一片紅。
喬綠霏冷笑:“嘗試到我上次被你鉗制的滋味了?洗手間里沒攝像頭,安初虞,我早就想教訓你了。”
從安初虞出道那天開始,的噩夢就接踵而來,論資歷比安初虞更早拍戲,卻矮一頭。相貌輸給、演技輸給、資源被搶走好幾次,這當中包括電影和代言,更讓氣不過的是每次走紅毯,但凡同時有們兩個人,都要給安初虞做陪襯!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積下來,神仙也難維持好脾氣。
“喬綠霏,你捫心自問,我有針對過你嗎?哪回不是你挑釁在先?你反思一下你自己,你無辜嗎?”安初虞皺起眉,滿臉不悅,“我認為你不該在娛樂圈,你該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放手!”
這都是什麼事兒,校園時期從沒遭過霸凌,出了社會竟然還會遇到這種事。
早知道就讓祝翠西跟過來了,兩個人對付一個,要怎麼還手……
念頭閃過,喬綠霏的掌就劈了下來,帶起一陣風,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勁,打下來會有多疼。安初虞當然不可能傻到任由打,空出來的那只手攔住:“喬綠霏,你得失心瘋了!”
喬綠霏面容扭曲:“怎麼不裝了?許你打我掌,不許我打你?”
安初虞朝喬綠霏的助理大喊:“瘋了你也瘋了嗎?還不拉開,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你要求助也不該。”喬綠霏松開攥住安初虞手腕的那只手,再次揚手打過來。
安初虞應付得手忙腳,在心里不停罵這個瘋子。
喬綠霏的助理守著門,一臉焦急。不敢去拉架,但如果喬綠霏出了什麼事,經紀人會吃了的!
正想著要不給經紀人打個電話,忽然聽見一聲驚惶的尖。視線里,喬綠霏猛地往后一退,的地板使得鞋底打,腳絆到繁復的擺,整個人重重地栽下去,腦袋磕到洗手池尖銳的大理石邊緣,摔倒在地。
米白的水波紋瓷磚上暈開大片鮮紅的,喬綠霏瞪大了瞳孔。
安初虞同樣趔趄了一步,子晃了晃,好在及時撐住了洗手池,勉強穩住形。
助理嚇傻了,忘記了守門,連忙跑過去查看況,抖個不停:“霏、霏姐,你別嚇我。”
洗手間外的人推開門,伴隨著自言自語的絮語:“半天推不開門,我還以為門壞了呢……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門外幾個明星都驚呆了,遲遲不敢進去。
安初虞強自鎮定,吞咽了下口水,對手腳無措的小助理喊道:“還愣著干什麼?趕救護車啊!”
小助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一直在發抖,終于將急救電話撥打出去,著聲說清楚況以及位置。
——
喬綠霏被送去醫院,洗手間里的兵荒馬漸漸平息。安初虞一手扶著額頭,大冬天出了一層細汗,妝都花了。
“虞虞姐。”
祝翠西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輕輕地喚了一聲,見臉蠟白,緒不太好,不敢說話。
安初虞洗了個手,從洗手間出去,最后掃了眼地上那灘刺目的。余掠過,其中一個隔間底下的空隙出一片淡紫的角,不知是誰,也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
祝翠西陪安初虞回到場,拉了拉的手,小聲問:“我過去的時候看到醫護人員抬了個人出去,看禮服的好像是喬綠霏,出什麼事了?”
安初虞搖搖頭,一臉疲憊,不愿多說。
祝翠西言又止,最終沒再問。
后面的環節安初虞沒心思關注,一直到活結束,和祝翠西坐上保姆車。今晚這樣的行程沒什麼特別之,沈薔就沒陪同前來。
安初虞裹著羽絨服,吹著車廂的暖風,手仍然是涼的。從祝翠西那里要來手機,給沈薔打電話。
“結束了?”沈薔笑著問。
“薔姐,我可能闖禍了。”安初虞后頸枕著靠背,滿眼生無可。
沈薔問發生了什麼事。
安初虞沒瞞,一五一十說了在洗手間里與喬綠霏發生爭執,出了點意外,喬綠霏磕破腦袋被救護車拉走,看況很嚴重。
一旁的祝翠西聽完的話了解到事的原委,一陣心驚跳,手心都出冷汗了。要是當時在場就好了。
電話那邊的沈薔許久沒出聲,想必是一時難以接。
“薔姐?”安初虞喊了一聲。
沈薔咬了下,很快冷靜下來,恢復正常思維,先問:“是你推了?”
“我沒有。”安初虞閉了閉眼,自認倒霉,“我都懶得跟糾纏,是氣急敗壞使勁推了我一把,自己沒站穩,往后退了一步倒了摔下去的。”
沈薔稍稍松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沒分寸,可是……”
“我知道,洗手間那種地方沒監控,說不清的。”讓安初虞糾結的正是這一點。
“沒有其他人在場嗎?”
“除了我和喬綠霏,就只有喬綠霏的助理。”安初虞說,“助理是的人,當然不會幫我說什麼,再說當時況那麼混,我估計站在門邊也沒看清。”
沈薔發愁,嘆一口氣:“這就難辦了。”
安初虞想到什麼,不確定道:“我離開時倒是看到其中一個隔間里有人,但不知道人家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醫護人員過來時,洗手間外面圍了好幾個明星,腦子太,沒注意是不是有人進去了。
就算那人在和喬綠霏進去前就在里面,隔著一道門板,什麼都看不到,也無法為作證。而喬綠霏積怨已久,一定會逮住這個機會大做文章。
沈薔安:“你先安心回家,別著急,到家給我發個消息,我現在聯系PR團隊注意網上的向,提前準備方案。Tracy在你旁邊吧?讓晚上陪著你。”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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