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離開陸安北的腳,跪在地上,抓起蘇明的手,目空的將他寒涼的手在自己臉龐。
“你知不知道,他的人生,才短短16年。他還沒有讀他想讀的大學,追他想追的姑娘,他甚至都沒有好好一場…
這人生的16年,對於蘇明來說,都是苦。病痛折磨的不得了的時候,他握著我的手,說想要活下去。他那麽努力的想讓自己活下去,怎麽還是躺在了這張冰涼的床上。蘇明,你冷不冷,怕不怕
蘇清泣不聲,哭的幾乎要斷氣,最後還是陸安北看不下去,一記手刀將打暈了。
蘇清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臥房的那張床上,赤著腳走出臥房門。
迎麵撞上朝這邊走的陸安北。
抓著陸安北的白襯衫,"我昨天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我夢見我弟弟死了。人家說夢說出來,就破了,我把這個夢說出來就好了...”
陸安北看著蘇清,他的眼中帶著憐憫。
"蘇明今早已經送去火化了,骨灰由你父母帶走。”
"陸安北,大清早的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
“我沒有跟你幵玩笑。”
蘇清鬆開陸安北,站在原地抓了抓雜的頭發,宛如一個瘋子。
抓了一會頭發,猛的將手一甩,衝陸安北吼:“我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吼完以後,一邊哭一邊要往樓下走,陸安北拉住。
"現在已經十點了,火化已經結束了,你不用過去,等會你父母會帶著骨灰過來。”
蘇清轉頭,的眼神哀痛,"你都安排好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陸安北,你沒有良心,你從頭至尾就是一個王八蛋。”
蘇清撲過去,對陸安北又抓又咬。
陸安北略微皺眉,卻難得沒有推開蘇清,哪怕把他的口,咬出來。
李雅芝和蘇雷來的時候,是抱著蘇明骨灰過來的,眼中都還有著哀痛。
一行人坐在客廳,傭人備好茶水。
蘇清接過蘇明的骨灰盒,抱著,力氣大到指尖泛白。好不容易平息住的淚水,有再次湧出的跡象。
想起仿似昨日還和嬉笑聊天的年,今日就裝在這裏,沒有辦法抑製哀痛。
那些話,真的猶在耳邊:
'但至我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你。’
'哪會,我從來不嫌棄你。我外甥快出生了吧,這肚子鼓的,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你。’
"你別哭了,你一哭,媽也想哭...”
李雅芝拉著蘇清的手,拿手裏的紙巾給蘇清了眼淚,“別哭了。我跟你父親商量過了,決定將明明葬在餘山墓園。不遠,清明節的時候,也好去看他。”
李雅芝頓了一頓,又說:"陸總給了我和你爸一套房子一筆錢,還有幾個黃金地段的鋪麵,每個月收收租,養老綽綽有餘。我們手頭寬裕,就從你小叔那過繼了一個兒子...”
"媽…明明才走了多久,你沒有兒子,你不能活了嗎!"
蘇清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雅芝,抓著骨灰盒的手指收。這一刻,除了心痛,有的還是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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