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不是人吧?
顧冬練自從知道葉安之乾的是皇商的勾當,便總是歎人比人氣死人。
想著過幾天試試這新戲的效如何,便與葉安之商議著尋個機會演上一回,看看效果。葉安之當下立即答應,並負責尋場地。
這一日莊庭帶著兮風兮花一早出門置辦一些食材,回來時三人上卻掛了彩。
“怎麼回事?”顧夏練一看忙問。
一旁的兮雪連忙跑去醒顧冬練。
“什麼?”顧冬練迷糊間驚醒,當下立即跑開。
顧冬練來到三人邊,顧夏練已人拿來藥酒踢莊庭著傷。而兮風兮花二人臉上的掌印甚是明顯,兩眼委屈得紅紅的,當下問:“風姐姐,花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兮風兮風二人眼淚直掉不吭聲,倒是莊庭憤憤不平道了出來:“今早我們三人出門購買這兩日的食材,剛到市集,就聽見好多人再議論,議論……”
顧冬練眉一挑,問:“議論什麼?”
“說我們顧家班靠出賣相,用那些見不得人手段傍上有錢的公子哥,還說……”
顧冬練聽了後倒是笑了出來,問道:“還說什麼?”
“還說冬練你小小年紀,竟比樓裡的姑娘還放……”
“什麼?是誰說的?”顧夏練氣得一下就站了起來。
顧冬練拉著他,道:“哥,先彆氣。還說了什麼?”
“說我們死皮賴臉纏著公子哥砸錢進來重振顧家班,還說顧老班主剛死我們就這麼墮落,對不起老班主的在天之靈,總之就是有多難聽說多難聽。”莊庭是越說越氣。
生氣嗎?顧冬練談不上生不生氣,畢竟是21世紀過來的,要知道現代記者的八卦不比這古人的差,隻會傳得更慘。隻是誰會這麼無聊傳這些話出來?想來想去,顧冬練能想到的隻有那陶家班的人。隻是到現在顧冬練都不明白,為何陶家的人一直跟他們過去,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我去找他們。”顧夏練咽不下這口氣。
顧冬練連忙拉住,道:“哥,你要去找誰?”
“這事除了姓陶的,還有誰做得出來?”顧夏練哼了一聲。
顧冬練歎了口氣,道:“你有證據嗎?無憑無證的誰會相信你?”
“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
顧冬練讓兮風兮花先回去找點藥消消腫,便拉著顧夏練回房,嚴肅的問:“哥,你知不知道這陶家班跟我們家到底有什麼仇?為何總是接二連三的來找我們麻煩?”
“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這陶班主跟爹原是同門師兄弟。”顧夏練還是很生氣,自己妹妹的清白怎能被人如此詆譭,便道:“我今日定要去討個說法。”
“哥,你先彆急,這件事的害者又不是隻有我們這邊,外麵傳得那樣,你能跟多人解釋?你急著解釋人家還以為你心虛。”顧冬練趕安自家哥哥,生怕他真的鬨上門去。
葉安之剛回到小院就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大家懶懶散散躺的躺,坐的坐,也隻有顧冬練哼著小曲瞇著眼養神。
“小冬練,今日這是鬨哪出啊?”葉安之在一邊坐下問道。
顧冬練眼未睜卻開口問道:“葉公子,瞧著您在這住了這麼長時間,看上哪位了啊?”
葉安之一時不明所以:“什麼看上了哪位?”
“您整日往外跑訊息眾多,坊間都傳聞您是被我們勾搭了,這不,來問問您,我們幾個哪個了您的眼……”顧冬練突然睜開眼湊近葉安之,笑道。
葉安之一副恍然大悟,往後挪了挪,道:“原來是這事啊,我還以為你們不在意。”
“敢你早知道了,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們?”顧冬練有點生氣,若是一聽到風聲趕製止揪出元兇,就不會鬨得滿城皆知,現在也不用走哪都被人指著背脊骨。雖說不在意,但心裡總歸不舒服。以後戲班還怎麼混下去?
“我看你們整日練得辛苦,還不是不想你們被這些無聊的事煩著。”葉安之眉梢微挑,盯著顧冬練道:“幾個跳梁小醜而已,不值一提。就當給我們口頭宣傳,免得我還要派人大肆宣揚,隻不過這名聲是差了些。”
顧冬練一聽,打量著葉安之,怪不得這人能乾上皇商,這明勁,放現代也絕對賺個盆滿缽盈。這人還是得罪的好,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葉安之說不用理會,那眾人便不理會,隻是心裡堵了氣,還是有些不爽。
如意茶樓放出訊息,葉家打造了一個新戲班,名喚雲中月,新戲班排練了一出新戲,於三日後的酉時上演,屆時一樓免座,供各位看客看賞效。
“爹,你說這葉家是不是跟祁王作對?”陶采蓮逗著一隻鳥兒,問道。
“葉家不過是商賈之家,怎麼跟祁王相比。”陶班主搖著頭聽著戲班人吊嗓,手指跟著節奏一拍一拍。
“那四日後就是戲班選試了,何時演新戲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演?這不是添堵嗎?”陶采蓮不滿的道,可等著選試上大放彩。
“你呀,一點小事就沉不住氣。”陶班主寵溺的笑道:“你看姓顧的那幫人,爹不過是耍了些小手段,如今連麵都不敢。這青城縣怕是待不下去了。”
“可是爹爹,那白公子的份可查到?”想到白公子竟與顧冬練那幫人住一起,陶采蓮就氣不過。
陶班主搖頭:“查不到,許是哪個地方出來的公子哥,一時貪圖新鮮被迷罷了,你也莫要整日唸叨這些小角,日後去了京城,什麼樣的俊俏公子哥冇有?”
“爹爹說得對。”
陶班主眼底劃過一。
但就算是個小角,也不能影響他們的計劃!
冇想到顧家班的老子死了,剩下的兒依然是個不省心的,還有那雲中月,一個新戲班也敢跟他作對?就算有葉家撐腰又如何?
戲班就要該有戲班的規矩。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那老不死的知道,當年是如何看走眼的。
既然決定了演出時間,顧冬練等人更是認真排練。
有金主在,顧冬練直接在珍繡閣選了些合適的裳當戲服,本以為一切妥當的時候,顧夏練卻突然來了句:“冇有配樂。”
一場好戲的配樂堪稱畫龍點睛之作。
以前顧家班負責配樂的都走完瞭如今會點樂的也就顧夏練,顧冬練是會,但還是在現代學的。
“這簡單。”葉安之笑了笑,問:“你想用哪首曲子來當配樂?”
“你有辦法?”顧冬練其實是想用現代《梁祝》的曲子,可就算葉安之找來會彈奏的,也不可能幾天就學會。
“小冬練怕是不知道,葉某也是會些曲子的。”葉安之晃著扇子笑道,一副快來誇我的模樣。
顧冬練白了他一眼,道:“我要的你未必會。”
葉安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已經免疫了顧冬練對他的懷疑,卻還是忍不住道:“隻要你說出來。”
顧冬練笑了笑,道:“你學一首曲子要多久?”
“又是新曲?”葉安之驚喜,要知道他可是對那《新貴妃醉酒》甚是喜,唱法新穎戲韻又足,每日纏著要顧冬練唱上一回。
顧冬練點點頭,道:“若你能學會便用這個,若是不行再換其他應景的。”
“能不能學會,你演奏一番便可。”葉安之低頭一笑,顯然對自己有著很大的信心。
顧冬練隻好找來一笛子將《梁祝》吹奏了出來。
葉安之角掛著微笑,心卻是十分波瀾。越是跟顧冬練接,就越能發掘的特彆之,這讓他更加肯定自己是挖到寶了。雖然平日裡總是冇心冇肺,時不時挖苦他幾句,可一旦戲,你便會覺得就是戲中人,一個作一個眼神都能傳達出不一樣的故事。
葉安之喚來暗的阿信,命他回去取琴。
顧冬練說實話本不相信葉安之能在短時間學會,可當他將整曲彈出來時卻不得不相信。顧冬練好似看怪般看著他問:“你不是人吧?”
葉安之笑而不語,有些人註定是被上天寵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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