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出門閑逛了一圈,見莊子破敗不堪,原本晴朗的心又開始不好了。
“你不是說后山有很多野鳥雀嗎,不如咱們去捉鳥。”他對謝南嘉說道。
謝南嘉也正想找機會求他帶自己回京,便同他去了后山。
初夏時節,山上草木蔥蘢,鳥語花香,樹葉都綠得晃人眼。
趙靖玉喜歡一切好的事,看到這邊風景如畫,心好轉,話也多了起來,和衛鈞講起幾年前在這里經歷的趣事。
“你可記得,咱們在這里捉鳥,掏鳥窩,還去山那邊的小溪里抓魚……”說著一指謝南嘉,哈哈笑道,“這個蠢包,我讓把手指放魚里,就真的放進去,結果被魚咬了,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衛鈞也跟著笑:“屬下記得。”
謝南嘉:“……”
“還有一次,我讓摘些野果來吃,從樹上掉下來,還死死護著那幾個果子,結果果子被得稀爛,裳染了,怎麼都洗不掉。”
謝南嘉:“……”
“還有一次,咱們在草叢里守兔子,一條蛇躥過來,傻傻地撲上去幫你擋,差點被毒死,后來還是我們嚼了草藥給療毒。”
衛鈞收起笑,激地看了謝南嘉一眼。
謝南嘉這才明白,衛鈞說袖兒救過他一命是這麼回事。
趙靖玉說累了,欠坐在一個矮矮的樹杈上,向后仰著子,瞇起眼睛曬太:“袖兒,你可愿同我去京城?”
謝南嘉一驚,心嘭嘭直跳。
正發愁該怎樣才能讓趙靖玉帶回京,沒想到趙靖玉如此輕易就提出來了。
竭力掩飾心的激,沉著沒敢立刻開口。
“怎麼,你又不肯?”趙靖玉不悅道,“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再不用擔心嫁人的事,如此還有什麼不肯的?”
謝南嘉說:“我舍不得我娘。”
“所以你心里是肯的,對吧?”趙靖玉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嘛,這世上就沒有人不慕公子我。”
謝南嘉:“……”
男人大多自以為是,但像他這般自的恐怕大周朝找不出第二個。
趙靖玉又說:“我也并非多喜歡你,只是覺得你心地還算良善,廚藝也還不錯,所以才不忍看你埋沒在鄉下,你若愿意同我去,把你娘一并帶上就是了,不過多一張吃飯,我養得起。”
謝南嘉說:“我不能自己做主,須得問問我娘的意思。”
“那你就去問。”趙靖玉說道,“我回大宅等你。”
謝南嘉矮行禮,轉往山下走去。
趙靖玉看著纖瘦的背影遠去,得意地對衛鈞說:“人果然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慕我,還死不承認,你看走得多快!”
衛鈞:“……”
謝南嘉一直走到再也看不到趙靖玉,才稍稍放慢腳步,平復了一下心跳。
此時的找不到任何語句來形容自己的心,恨不得立時三刻就跟著趙靖玉打道回府,去看一看那苦命的孩子。
就算見不著,能離孩子近些,與也是個安。
回到家,袖兒娘在田里還沒回來,謝南嘉沒有鑰匙,進不了屋,又不知袖兒娘在哪塊田里做工,只好在門口干等著。
趙靖玉心愉悅地和衛鈞一起回大宅,一路盤算著袖兒進了府,給安排在哪比較好。
衛鈞已經多年沒看到二公子如此快樂,在京城他雖然每日呼朋喚友花天酒地,但那都不是真正的快樂,他只有遠離了京城的是是非非,才能真正松馳下來,簡單純粹的快樂。
盡管這快樂也是短暫的。
回到大宅,趙靖玉閑閑坐在廳里,品著上等的香茗,等待謝南嘉歸來。
左等右等,謝南嘉還不回,他等得不耐煩,便去院子里閑逛。
這里的院子雖比不得侯府園林致,曲徑流水,卻也花草茂盛,綠蔭如蓋,趙靖玉信步而行,走至一涼亭,忽聽有人在那里竊竊私語。
說是私語,聲音又能人聽見,只聽其中一人說道:“袖兒昨晚侍寢,二公子竟沒發現是個破鞋嗎,怎麼還對那樣寵?”
“誰曉得,許是二公子不在意吧,畢竟只是臨時找個樂子。”
“可前幾天剛小產過,這樣不潔凈的子,也不怕玷污了二公子嗎?”
“有什麼好怕,反正二公子又不知道,只要把二公子伺候舒服了,賞賜金銀,納為姨娘都是可能的,到時候就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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