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急匆匆趕回家,既然回來了,還是想做個午飯,打開冰箱見有剩下的米飯和白果蝦仁,便打算做一道炒飯。
爐灶剛起,席澤就回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安裝電子鎖的師傅。
“師傅,您喝水。”許夏倒了杯水端出去。
“謝謝謝謝。”年輕的小伙子客氣的接過來,眼睛也順勢看了看房間的裝修,最后嘆道:“這房子不錯,你是在這里陪讀你弟弟吧。”
許夏聽他這樣說,不由尷尬的笑了笑,不由看了看席澤,然而人家本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只是催促道:“你快點換鎖吧,我下午還要上課。”
小伙子拿出工利索的開始工作,沒幾下就把原來的鎖拆了下來,幾分鐘后電子鎖就裝好了,指紋錄完后轉賬二維碼直接遞到許夏面前:“你好,費用一共是7888。”
許夏沒想到電子鎖竟然這麼貴,明明今天早上在某寶上看到的價格也就一兩千,人是席澤找的,莫不是他被騙了?
“怎麼要這麼多的,不是都兩千左右嗎,你們是什麼品牌的?你不要欺負我們年輕就誆我們哦。”嚴肅道。
小伙子回道:“我們普通鎖的確就是兩三千,是你弟弟眼好,一眼就看中了我們這款高端鎖。”
許夏還是不信,但在網上搜了一下,又的確是這個價格。
“這錢,我付?”疼的問席澤,畢竟錢都給席家后自己現在也是一窮二白,雖然席家每個月會給生活費,如果不是很奢侈的花費,錢還是夠用的,可現在一下子拿出接近八千塊,還是有些心疼,所以指席澤手里有錢。
然而席澤卻一臉無辜:“錢不都是給你保管的嗎?”
許夏無奈,只好出笑容對小伙子撒:“帥哥,你能不能給我們打個折啊,你看我弟弟讀書也花錢的,就幫我們優惠一點吧。”
小伙子心想你們住在這麼豪華的房子里,還會那點錢,不過公司的確有優惠,他也愿意做個順水人。
“我向公司申請看看吧。”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行吧,我就幫你打個九五折,一共是……7493.6元。”
許夏見一下子就便宜了幾百塊,直嘆果然都是套路,付款的時候認真的數著手機上的數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按多了,不過轉念一想,手機上的錢也就那麼多,多按一個數也不夠啊。
席澤在旁邊見一個一個數著數字,眉頭又時而鎖時而舒展,心想真是緒多變。
小伙子收到錢后,又把自己的微信二維碼遞給許夏:“加一下我微信吧,如果鎖有什麼問題,你就聯系我。”
許夏正要拿出手機,卻被席澤擋住:“加我的吧。”
許夏瞧了瞧他,心里升起暖意,心想這小家伙還能關心人。
小伙子走后,許夏笑道:“謝謝你啊,為我著想,的確,加陌生人為好友不好。”
席澤收起手機:“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把他來為我媽錄指紋。”
“哦,這樣啊。”許夏尷尬的撓了撓頭,很快就將話題轉開:“那個,下次你買東西的時候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
席澤回憶了一下:“我確定早上和你說過要換鎖的。”
“可你沒說這個鎖要快8000塊,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幸好現在是月末,要不然我手里的錢都撐不了半個月。”
席澤見表不像說謊,他以前一直過著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生活,從來不用去擔心負不負擔的起,如今許夏因為出了7000多塊的鎖錢就這麼蔫蔫的,他不由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花多了。
“8000很貴嗎?”他問了一句。
許夏愣了一下,隨即道:“爺,你現在應該已經學到‘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了吧。”
席澤明白了的意思,他沒想到自己也了朱門酒臭,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表達,最后只道:“好,下次我會告訴你價格。”
許夏自然不會與他再計較,畢竟錢都已經花出去了,但還是故意說道:“我手里的錢不多了,今天起我們就要節約用錢了,我剛剛用昨天的剩飯剩菜做了午飯,過來將就的吃吧,等下個月你媽給了我們生活費,你再自己買吃的吧。”
席澤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坐在餐桌旁端起飯碗,米飯和蝦仁雖然都是剩下的,但混在一起做出的飯味道卻很好,口干香脆彈,他以前從未吃過隔夜的飯菜,每一頓都是新鮮做的,這次才知道剩的竟然也不錯。
然而吃著吃著他卻有了疑問:“你做ヶ飯在前,我換鎖在后,你那時候又不知道鎖的價格,所以你這頓飯和錢沒關系。”
許夏見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由想笑,回道:“然后呢,你想說什麼?”
“你早就打算讓我吃剩飯菜,和有沒有錢沒關系。”
“一看你就是十指不沾春水的爺,本來炒飯就是用剩飯做最好吃,不信你自己上網查。”
許夏本來就這麼隨口一說,誰知席澤竟真的拿起手機查閱。
“怎麼樣,網上是不是這樣說的。”
席澤放下手機恩了一聲,然后默默的吃著碗里的飯,許夏瞧著竟覺得他這一刻有幾分乖巧。
“不過,你作文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能一個字都不寫的,這樣很影響分數的。”許夏又問道。
席澤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今天辦公室我已經解釋過了。”
“你是說你不會編故事那句?”
“恩。”
許夏嘀咕道:“我還以為你那句是故意敷衍你們老師呢,沒想到你竟然是認真的,你說說,你好歹也是個中國人,語文是我們的母語,你怎麼就寫不出話呢?”
“我也不知道,記敘文說明文我可以寫,但是議論文我的確不知道些什麼。”
許夏心想,莫不是這家伙和社會節,過了一會兒又說道:“聽你們老師說下個星期有家長會,我估計你媽媽看了你的分數肯定會生氣,你還是想想怎麼和說吧,畢竟作文分60分啊,你一分沒有,年級排名肯定慘了。”
席澤似乎也到了力,吃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你既然覺得寫作文吃力,不如給你報個輔導班吧。”許夏建議道。
“不要。”席澤立即否決。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是不是怕被同學知道啊,年級優等生竟然不會寫作文?”
席澤沉默不再說話,許夏知道自己猜中了,忍不住笑起來:“沒事,你要是不想去外面學,那就我教你吧。”
“你?”席澤懷疑的問道。
許夏回到房間拿出一個筆記本,筆記本封面陳舊,一看就是用了很久的,將筆記本放在席澤面前:“你先看看。”
席澤略的翻了一遍,只見筆記本上是各種摘抄和心得,而且還著幾篇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文章,作者署名竟然是許夏。
“你的文章上過報紙?”席澤有些意外,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雖然平日很接到報紙,但也知道能上報紙意味著什麼。
許夏得意道:“怎麼樣,相信我的實力了吧,我雖然沒有你們語文老師厲害,對作文我還是有些心得的,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學學。”
席澤關上筆記本:“下次再說吧。”
許夏見他不領,心想以林秀對席澤雖然百般溺,但更看重績,只怕家長會后,席澤就會來求自己了。
午飯后,席澤先出門去學校,許夏則在廚房收拾,剛整理完林秀的電話就打來了。
“許夏,你下周一去給阿澤開下家長會。”林秀直接說道。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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