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姝云回去的一路顯然要比來時心大好,面上都明艷了許多,“這個沈公子,家中應是十分富庶的,那香木,哪里要我挑,個頂個的上等貨,整整一箱呢。”
念念叨叨地,見時辰不早了,方才道:“你快回吧,趁還早,省得撞見付姝妍刁難你,今日算我欠你的人。”
付茗頌驀然回過神,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拐了個道回了洗春苑。
皺了下眉頭,總覺得那個人瞧的眼神不大對,說話間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稔,至于如何不對,如何不可言喻,一時也說不上來。
只是原以為能悄悄回到屋里不驚任何人,沒想剛一踏進院子,就見往常這個時辰還在夢里的云姨娘焦慮的在樹下來回打轉,瞧見回來,眼里跟放了似的。
付茗頌角方平,心道完了,已準備好云姨娘責罰一頓的準備。
“我說,我說茗兒啊!你這一大早上哪兒去了,不同人知會一聲,也不帶個丫鬟出門,怪人擔心的!”云姨娘面上的擔憂和松一口氣的神都不像是假的。
這麼沒來由的關懷,倒茗頌不知所以,試探著輕聲問:“姨娘一早尋我,可是有事?”
云姨娘正要開口,不遠主屋里便傳來一道聲音,是老太太的。
付茗頌一頓,祖母來了?這麼一大清早,老人家怎會到洗春苑來。
要知道老太太一向看不上妾室,自打云姨娘進門,老太太一只腳踏進洗春苑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而且每回都沒好事。
這回,付茗頌與云姨娘反而像是栓在一繩上的螞蚱。
小室里,老太太坐在原屬于云姨娘的主座上,云姨娘自然只能坐邊上。
茗頌端著子站在老太太跟前,由老太太上下打量,因為站得太直,還輕微晃了一下。
直到這一晃,老太太才大發慈悲的開了口,“不適,一大清早的怎不在屋里歇息?”
付茗頌將頭又低了一瞬,回老太太的話,“四姐姐尋我到園子里探討刺繡,這便起早了些。”
“哦?”老太太驚訝地揚了眉頭,“這倒是稀罕,難得四丫頭勤快。”
付茗頌抿了抿,面上看不出來,實則心里那線繃得就快斷了,在老太太面前撒謊,實在考驗人。
不過好在老太太并無意追究此事,話頭一轉,道:“聽說你同大夫道,上這疹子是因食了梨花?”
茗頌頓了頓,“是…也不完全是,那日貪,食了許多零兒,也分不清是因哪一樣。”
“云小娘照顧茗兒十五年,可知是對哪一種吃食不耐?”
老太太這回馬槍殺得云姨娘猝不及防,面一僵,磕磕道:“額這,興許是因為梨花。”
“興許?”老太太反問,“當初可是你遂自薦要將五丫頭領到膝下,卻連子不爽利的緣由都不知,倘若是二丫頭,你這個當娘的也能不問不管?”
云姨娘老太太一番話嚇得當即從椅子上彈起來,“是妾照顧不周,但、但妾也是很關心茗兒的,外頭都說。”
“外頭說?你是如何作秀博賢名的,可否要我給你說一通!”
這話實在是嚴重了,云姨娘當即便跪下,連連喊著冤枉。
付茗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反應過來后忙道:“祖母,這事都怪我,怪我貪不知分寸,祖母莫要氣壞子。”
此時室,老太太氣勢磅礴、面肅然地坐著,門在的丫鬟仆人皆是大氣不敢一口,生怕誰先出了靜要被老太太出氣責罰。
忽地,老太太面一松,“不怪你,怪你姨娘,養而不周。不過也是,一個二丫頭尚且沒教好規矩,不知嫡庶尊卑,哪還能騰出力教養一個非自己所出的姑娘。”
話落,茗頌與云姨娘倏地一頓,紛紛抬頭向老太太。
“茗兒這疹子雖不是大病,可若照顧不周,怕壞了子,妍兒那丫頭又禮節不周,為親娘,也該全心全意教導。”
老太太話里停了一瞬,由安媽媽扶著起,恍若在說一件尋常事似的,“既然如此,茗兒便搬去壽安堂,待子好利索了,再定歸。”
搬去壽安堂。
再定歸。
這話里一連幾個字,都像是往平靜的湖面丟了顆石子,一下起圈圈漣漪。
老太太說罷未曾久留,付茗頌與云姨娘一個忘了抬頭,一個忘了起,維持著那姿勢好一會兒,直至姚媽媽上前將云姨娘扶起。
云姨娘看著了不小的驚嚇,驚魂未定的扭頭看著付茗頌,像是要將渾上下看出一個窟窿來才罷休。
——
老太太這話才剛放下不多久,整個付家便傳遍了,老太太不滿云姨娘怠慢,要接五姑娘到邊養著。
那頭姜氏一聽這消息,反而沒意料中那麼驚訝,這幾日母親對五丫頭的轉變,也看在眼里。
姜氏合了賬簿,“去我私庫里挑幾樣好的給五丫頭送去。”
吳媽媽是姜氏從娘家帶來的婆子,做事利落,也不多話,領了吩咐不問緣由便下去了。
這付家上下,從主子到奴仆,沒有一人不在心中猜測老太太的用意。
可除了知的幾人,誰也不會料到老太太是想拿付茗頌給付家換個明前程。
元祿笑著擺好果盤,“付家老太太,倒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心思也不。”
敢在帝王面前玩心機手段,可謂是犯了大忌,可聞恕這會兒也只勾了勾角,并未怒。
雖說老太太別有用心,但到底在進京前,那丫頭日子能好過些。
思此,聞恕又不甚耐煩地問:“俞州幾個涉事員,罷流放就可,何以停滯這麼些日子?”
元祿聽出來,皇上這是嫌周大人辦事慢了。
“說是遇到些棘手的,不過這兩日應當也快了,奴才正想著問,水路行至十日,陸路不過四五日——”
“走水路,這事王瀝去辦。”聞恕打斷他,頓了頓又說:“既都是回京,便讓付家的一道回吧。”
元祿一臉我就知道的神,笑著點頭應下:“那是走一艘船,還是——”
“要不要朕將碼頭的去,走哪條水路都一并寫下來給你瞧瞧?”男人冷笑著瞥了他一眼。
元祿倏地閉上,不敢再有意打趣他,至于是一艘船還是兩艘船,就全靠他伺候帝王這麼多年的直覺了。
直覺說,他若是膽敢安排兩艘船,恐怕是要丟去半條命。
是以翌日一早,元祿便去壽安堂同老太太商議了此事,其名曰是沈大人隨行護衛較多,若是付家一道赴京,可規避許多風險。
恰好今日付嚴栢來給老太太問安,聞言剛撐起胳膊,“這怎麼好意——”
“那老便恭敬不如從命,謝過沈大人好意了。”
老太太笑著截斷付嚴栢的話,付嚴栢瞧了瞧自家母親,訕訕往椅子里挪了一寸。
元祿走后,付嚴栢才趕忙扭頭問:“母親,這沈大人連大理寺卿都要畢恭畢敬的,與我們同行,怕是不妥吧?”
老太太從鼻腔里哼了聲,“你啊就是個一筋的,人家為何要與我等同行,你當是給自己添累贅的?”
經老太太這麼一點,付嚴栢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語氣未明,“是…為著五丫頭?”
老太太笑笑未答,但那意思就寫在臉上了。
付嚴栢抿了口茶,略有猶豫,“五丫頭還小,那沈大人也不知什麼來路,如此這般,兒子覺得不大妥。”
“你這會兒倒斷起父親的架子了?放寬心吧,老婆子我又不是要將五丫頭賣了,那眾目睽睽之下,難不那沈大人還能搶人不?”
說罷,老太太又說:“何況他若真對茗兒有意,待到了京城,兩家也能商議一番再做定論,他雖不知來路,但定位高權重,若能了,是茗兒的福氣。”
付嚴栢老太太這番話說得無言以對,深思過后也覺得挑不出病來,只好點頭應是。
此時壽安堂東面的寢屋里,安媽媽正幫著拾掇件,見付茗頌往對窗看,順解釋道:“那是蘭姑娘的屋子,說來這不日便要赴京,老太太差人去廟里給蘭姑娘遞了信兒,這兩日也該回了。”
付茗頌一頓,抬頭又看了那閉的小小軒窗一眼。
安媽媽若是不提險些要忘了,當年莊家夫婦在來探老太太的途中遇了難,隨后老太太便將莊家唯一的姑娘放在邊養著。
一養便是七八年,如今莊玉蘭也已十六的年紀。
付茗頌應了安媽媽一句,“我也許久不曾見過蘭姐姐了。”
安媽媽今日難得話多,道:“是啊,蘭姑娘孝順,兩年前老太太那場大病過后,二話不說便去了廟里為老太太祈福,一去就是兩年,老太太本也疼,如今這疼,怕是只增不減。”
付茗頌往琉璃瓶里花的手忽地一頓,若有所思地看了安媽媽一眼,就在安媽媽要抬腳退下時,聲音極低地道了句謝,“謝安媽媽提點。”
安媽媽搖頭,“老奴哪敢提點姑娘。”
遮月捧著銀托盤走過來,“姑娘,夫人差人送的,一套上好羊脂玉鐲子,奴婢瞧著很是貴重。”
見付茗頌一臉深思慮,安媽媽忍不住笑道:“夫人一番心意,姑娘收下吧,往后這種事兒還多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俞州這邊劇終于走的差不多了,下章就要赴京了啦~
其實雖然老太太不是真心的,但茗頌寶寶現在也算是不知不覺躺贏中吧?吼
車禍重生,卻是穿越異世,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己變成了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眼前的郎才女貌是她的父母,將她視為掌上明珠,想想前世獨身一人,辛苦奮斗,既然上天給了她又一次的生命,那她就活出自由,活出性格!活出前世不一樣的自己,哎,誰知...什麼?她竟然還有一個身份! 凌云寺后山上,他盅毒發作,渾身猶如無數蟲子在嘶咬,皮膚像是一寸寸地被刀刃劃開,痛苦忍受間,她劃破手腕,讓他飲血...... 第二次見,她正與京城混混喝酒談天,好不愜意...... 第三次見,她正調戲三個混混...... 他,氣質尊貴,俊美淡漠,云端高陽,卻不知他背后擁有翻天覆地的強大勢力,卻獨獨對她無可奈何,極盡溺寵,他的心,只容納她一人,他的眼,只滿滿都是她,他許她一世繁華,一生一世一雙人,且看兩人相遇相愛,攜手并肩,將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都連本帶利的收回,且聽他經常說的一話:娘子,為夫錯了! 片段一,經過了五個時辰的痛苦折磨,玉語幽終于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她全身酸軟,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幽幽地睜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幽兒,你終于醒了?還疼嗎?”男子眸中閃現著前所未有的光亮,柔柔地道。 玉語幽心頭一軟,低低地道:“還好,不疼了,孩子呢?抱來我看看。” 卻見男子眸光微閃,與平日里無異的清泉如水的聲音傳出,“你身體虛弱,我讓奶娘抱去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再讓奶娘抱來。” 玉語幽心中頓覺不好,有了上一次的例子,讓她打了個冷顫,卻還是按捺住洶涌的怒火,“我不累,你現在就將他們抱過來。” 男子見忽悠不下去了,只得道:“幽兒,你聽為夫說,師傅抱了女兒,說是要教她醫術,父王從祈國連夜過來,抱住兒子就不松手,為夫作為他的女婿,也不能硬搶,誰知沒過一會兒。”只聽得他自言自語地道:“乖孫,你娘不要祖父了,還好有你陪著祖父,祖父這就帶你回家!” 玉語幽覺得她快要瘋了,她會被床邊的男子氣得一命嗚呼的,她的第一個孩子被他父皇強行抱回了宮中,她想見一面,暗里還有人監視呢,如今...... “姓古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想見到你!”玉語幽聲音突然提高了分貝,響徹整個大宅。 “娘子,為夫錯了!咱們再生一個吧!”男子只覺得耳朵翁翁響,苦兮兮地道。 “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以后休想再爬上我的床!”玉語幽深深地呼了口氣,生怕一個氣上不來,會被他氣死。 “娘子,為夫錯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男子繼續哄勸地道。 男子如清泉般的輕哄聲和求饒聲忽高忽低地傳來,女子垂死一般地閉著眼睛,她希望永遠不認識這個男子。
【1v1 雙潔 女扮男裝 女主萬人迷 修羅場 雄競 追妻火葬場 男二上位】持續性擺爛間接性野心勃勃 女丞相 薑清慈 &陰暗病嬌超粘人釣係美人 野狗小皇帝 沈確and上位者低頭,但被撬牆角的攝政王 顧宴禮薑清慈十歲起女扮男裝跟在顧宴禮身邊,做他的刀。為他掃平障礙,助他登上高位,兢兢業業,一做便是十年。而他大權在握後,第一件事便是將她貶到南蠻苦寒之地。他說:不要肖想不該肖想的東西。三年謫居,受盡磋磨,九死一生。薑清慈終於對他死心,回來後便隻想安穩摸魚。卻陰差陽錯和傀儡皇帝滾到了一起。一步錯,步步錯。小皇帝步步緊逼,修羅場頻發,薑清慈捂緊馬甲瑟瑟發抖:今天也是想告老還鄉的一天呢.jpg沈確乖巧笑:今天也是想和丞相貼貼的一天呢.jpg顧宴禮麵無表情:今天也是感覺被撬牆角了的一天.jpg——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顧宴禮一直以為薑清慈會是他最聽話的刀。直到某日春風扶醉海棠搖曳,他撞見她被人攬在懷裏細細啄吻,無限春情。理智崩潰,掌中玉玦被捏碎,鮮血淋漓。都比不上她將刀尖對準他時的絕情傷人。PS: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東牆挖不倒。真正的男主是小皇帝。
文案:番外隨榜,下本開《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求個預收,麽麽!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為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她女扮男裝在朝為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為妃。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她一一照辦,月月數著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著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這倒有些意思。”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彙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洩不通。男主視角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1.1v1sc;2.男女主非完美人設,女主非常自愛,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3.男主無白月光,一早暗戀女主。預收《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歡迎戳戳!東宮被廢,燕王禦極,朝中上下頃刻天翻地覆。群臣俯首,紛紛猜測新帝會如何清算東宮餘黨,尤其是顧家那位驚才絕豔的二郎君顧寧熙。不說顧寧熙乃廢太子心腹,單說陛下當年被放逐冀州,那封聖旨乃時任翰林院編修的顧寧熙親筆所書。禦書房中,顧寧熙奉詔前來為帝王講解經史。大權在握的帝王神色無波:“顧大人,別來無恙?”顧寧熙行禮如儀,不卑不亢:“是。”陸憬輕笑,三年未見,她倒是半點不曾改了脾性。顧家乃簪纓世族,門庭煊赫。只因曾輔佐廢太子,于新朝備受冷遇。顧氏子弟在朝中如履薄冰,家族商議之下決定先舍了顧寧熙這枚棋子,以稍稍平息陛下之怒,聊表顧氏臣服之心。父親冷冷地告知她家族的決定,唯一疼愛她的母親也只能私下安慰她:“只是名義上的病故,屆時換回女兒身份就將你接回來,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她一語未發,將自己關于房中整整三日。旭日初升,她就如當初被顧家派去擔任太子伴讀一般,從來都身不由己。顧大人求見,紫宸殿總管親自在外迎候。“顧大人請。”禦書房房門在她身後合上,顧寧熙跪于殿中,請旨。“臣想繼續留于朝堂。”年輕的君王居高臨下俯視她,緋紅的官服下,玉帶勾勒出纖腰不盈一握。“怎麽,其他的便任由朕處置?”男主視角“朕看上的人,自然屬于朕。”“她要權,朕都可以給她。”到最後,帝王與友人笑言:“朕不過是皇後的征北大將軍罷了。”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女扮男裝正劇追愛火葬場容璇祁涵謝明霽言婉鈺一句話簡介:奸臣她委身陛下後立意:身處逆境也要努力生活,努力愛自己 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爲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 她女扮男裝在朝爲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 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 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爲妃。 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 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 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 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 她一一照辦,月月數着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着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 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 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 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 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 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 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 “這倒有些意思。” 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匯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 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 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泄不通。 *男主視角 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 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