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那天晚上,餘皎才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
忘記去上課,也忘記把表給鐘霈了。
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打了所有的計畫。
這次出差之後,鐘霈對餘皎的黏糊度與日俱增。
且不說每天下班的見面,連中午短暫的午休,鐘霈都要來找餘皎。
「欸你這樣來回太累了,以後不要再來了。」餘皎心疼他這樣奔波,「反正你會來接我下班啊。」
鐘霈沒回應,他的手指:「如果你能和我住在一起就好了。」
餘皎臉紅:「不不不、不可能的啦。」聲音小小的。
「我爸才不會讓我跟你同居。」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妥,搞得好像爸爸不在就會跟他同居似的。於是又急急忙忙補充了句:「我也不肯。」
鐘霈湊近去盯著,不依不饒:「你也不肯嗎?」
他戴著眼鏡的時候總是有種疏離,配上一臉嚴肅的表,仿佛在跟你討論的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而不是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他自帶的上位者氣場仿佛是給你下發了一份任務,然後問你「做得到嗎?」
餘皎最近正被KPI折磨得痛不生,對這樣的問題真是敬謝不敏。渾發,只好點點頭:「……那、那就肯吧……」
鐘霈開心了,湊過去親親。
鐘霈的近視度數其實不深,但他習慣工作時間都戴著那副眼鏡。餘皎和他待在一起久了,總是不太喜歡他戴著眼鏡。
總覺得他帶著眼鏡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距離很大。
餘皎偶爾會回想起以前夢到鐘霈的日子。那些夢現在變得更像是一場前世的回憶,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候會突然被想起來。比如說,現在。
還記得在夢裡第一次和鐘霈「現實」見面的樣子,項目結束之後鐘霈就把拐到床上了。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麼輕易就和他走了呢?
記得很清楚,一個冷沒有辦法很快就。而鐘霈那天並沒有什麼耐心哄。
那當然了,他們那時見面才多次?連對方電話都沒有的兩個人能有耐心到哪裡去。
他們那是什麼關係?連炮友都算不上吧。
餘皎記得在夢裡說,可以用手幫他,鐘霈卻盯著沒。
當時,餘皎渾的服幾乎都要被了,而他冠楚楚,那副眼鏡穩穩當當戴著,毫看不出的樣子。
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就是天和地。
只是想起這一幕,餘皎就很難過。所以看到鐘霈戴著眼鏡,就沒來由覺得心慌。
試探地手,想把他的眼鏡摘下來。鐘霈一偏頭躲開了。
餘皎訕訕把手回去。
鐘霈:「不想我戴眼鏡?」
餘皎點點頭。
鐘霈餘皎的後脖頸,像在什麼小一樣:「乖。」
他沒摘。
年底餘皎真的很忙。鐘霈也閒不到哪裡去,兩人還堅持著每天都要見面。
餘皎的日語班已經減到隻去星期天一個下午了。可鐘霈還是不滿足,他總覺得這個橫貫了整個下午的學習班非常礙事。
他足夠諒餘皎,沒佔有星期天的早上。讓在星期天的早上可以睡個懶覺,而星期天的下午,他總是會出現在家門口。這段時間,他似乎理所當然把那段時間當了他的專屬時間。
餘皎:「我要去上課。」
鐘霈:「我送你去。」
「我才不要。」餘皎連忙拒絕。
拒絕是有原因的。
曾經有一次、不,很多次,鐘霈藉口要送去上課,卻沒把送去補習班。反而帶去郊區和一些很遠的景點,不讓去上課。鬧到最後也只好妥協,臨時打電話給老師請假。
如果不是他開車技足夠好,車子夠舒服,餘皎也不至於總是一上車就睡著,讓他得逞。
餘皎不太想翹課和他出去玩。
這段日子雖然很累很忙,但是到前所未有的充實。已經很久沒有到這種充實的覺了,意外的到。
可是鐘霈打斷了這些。
他自我掌控了所有局面,連蒙帶騙,用他自己的方式想讓餘皎「放鬆」一下。
而其實並不需要。
此刻在餘皎家門口,拒絕完後甚至堅定地搖頭:「我不會再被你騙了,我要去上課。」
鐘霈的面不佳。
餘皎試圖跟他講道理:「鐘霈,我不是不想和你見面,但是我真的想要去上課。」
「我在送你去上課。」
「你不會送的。」餘皎的聲音小小的,「你每次都沒有送。」
鐘霈沉默了半響,終於承認:「……我不想你去上課。」
「你當初不是支持我去學的嗎?你現在卻在阻止我。」
「那是以前。」
餘皎一時語塞,好一個「那是以前」。甚至來不及再做出什麼反應,就被鐘霈一把扣住手腕,拉出了家門。
餘皎最後也沒有去上課。
餘皎再也沒有去上課。
我卻摸著硬的發疼的下面艱難入睡,滿腦子都是將媽媽按在身下操弄的樣子一媽媽嬌軀震顫不已,媚眼半開半閉、紅唇微張、急促地嬌喘著,恍佛要將她全身的火熱酥麻,從口中哼出,喉頭也咕嚕咕嚕地呻吟著難以分辨出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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