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接到殷墨這條彩信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垃圾廣告信息。
消息橫幅彈出來的時候,差點就連看都沒看就跳過去了。
漂亮臉蛋上的表有點一言難盡。
見傅笙對著手機愣住,正在跟討論怎麼解決花瓶問題的聞亭看到了:“你在看什麼?”
“彩信。”
傅笙下意識的回答。
“彩信?”
聞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是他知道的那個彩信?
下意識看了眼的屏幕,角一:“你這是什麼土包子朋友,竟然給你發彩信消息。”
傅笙抬眸掃了他一眼:“哦,是未來前夫。”
聞亭:“噗……”
“所以,你前夫是什麼時代的活化石?”
傅笙給殷墨回了條消息,隨口回答聞亭:“他用彩信有什麼錯你要這麼諷刺他?”
“他不過是個快要三十歲的老baby而已。”
聞亭:“!!!”
你他媽更毒。
還好意思說他的話是諷刺。
傅笙垂眸,看著他發來的照片,慢條斯理的輸:【麻煩殷總寄過來,到付。】
殷墨:【自己來拿,不然丟了】
傅笙不為所:【那不要了,你丟了吧。】
殷墨:【好。】
【彩信照片jpg.】
傅笙看到照片里,殷墨把那些獎杯獎狀從柜子里墻壁上拿出來,堆在一塊,然后旁邊是張垃圾桶的照片。
傅笙:“……”
傅笙面無表,敲下幾個字:【短信要花錢,我沒話費了,以后聯系靠緣分吧。】反正他們緣分早就斷了。
沒一分鐘。
傅笙手機震一下。
一條來自于10010的電話號發來:費10000元,當前余額10088。
手機話費余額從來不會超過一百元的傅笙,一臉懵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費通知。
滿腦子都是mmp。
正常人誰話費一下子一萬???
隨之而來的是殷墨的消息:
【一條一塊,我們還有一萬條短信的緣分。】
原來傻子在這里。
傅笙沉默的看著手機屏幕。
所以,殷墨發燒燒到現在腦子都沒恢復?
……
傅笙不想回他。
沒多久,手機又震了一下。
殷墨:【過來。】
【不想談離婚了。】
本來傅笙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用離婚來要挾自己。
離。
必須離。
殷墨這個狗男人。
傅笙面無表的準備按滅手機,然后聞亭湊過來看那張照片:“你前夫還關注你。”“這些獲獎證書都是你的?”
“要是把這些po到微博上,恐怕就會直接反轉了吧。”
“媽耶,你居然全都是冠軍,這些比賽好像在國際上都很有含金量啊。”
“天吶,你竟然還拿到過朱莉亞音樂學院的學邀請,這個是……”
聞亭放大了照片看那些掛起來的跟壁畫似的獎狀,沒想到里面還夾著許多國際上有名的音樂家搖籃的學校學邀請,“還有柯斯音樂學院附帶全額獎學金學邀請?”
聞亭不說,傅笙都忘記這些東西了。
誰知道殷墨都給掛起來了,還保存的這麼好。
這些都是高中時候,拿到的一些獎。
喜歡音樂,喜歡演戲,從小家里人就把往琴棋書畫,天文地理,禮儀修養等所有的全能人才培養。
績與各項能力都要優秀。
所以如果單純的音樂方面有天賦,而績方面無法平衡到與音樂同一水平時,家里人就會停止一切音樂學習,直到其他方面趕上來,才可以繼續學習。
而認識了殷墨之后,想要參加的所有比賽,想要學習的東西,殷墨都會提前為打點好。
從音樂,到演戲,好像都是殷墨幫的。
傅笙眉尖輕蹙,原本被殷墨惹出來的脾氣也消散的一干二凈。
其實跟殷墨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生死不相見的分歧誤會。
他只是不夠而已。
是之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偏執的認定殷墨是的救贖,著殷墨給一個圓滿的家。
那個時候,殷墨是的一切。
他時,讓自己變得很低很低,幾乎低到塵埃里,卻塵埃里能開出花來。
可,塵埃里怎麼可能會開花。
一切不過是的一廂愿,甚至……一己之私。
而現在,自己終于想通了——心靈的解,并不能依賴于任何人。
所以,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至于殷墨,他不肯放手的原因,并不是在失去之后,發現自己多麼,而是不習慣而已,但總有一天會習慣的。
所以,當聞亭提出來,要去把這些拿過來,到時候開直播打臉時,傅笙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不再抗拒見到殷墨。
就如同知道自己即便是見了殷墨也不會后悔離開他的決定一樣。
聞亭看著傅笙上車:“真不用我陪你一起?”
傅笙搖搖頭:“不用,你留下來,我很快就回來。”
一個小時后。
傅笙站在許久沒有來過的麓荷公館別墅區,看著那棟悉到幾乎浸到骨子里的別墅。
紅勾了勾。
再也沒有任何的波。
這不再是困住的金籠。
而也不是被圈養的金雀。
只是……傅笙而已。
傅笙打開副駕駛,彎腰從里面拿出來已經整理好的離婚協議書,自愿放棄婚后財產書,然后一步一步走進別墅。
別墅還錄著的指紋與瞳紋,可以隨意進出。
沒等來得及按門鈴,別墅大門已經自開啟。
殷墨站在當初送離開的那個臺階上。
十月的干凈又溫暖,天空澄澈的藍純粹極了,薄給他俊沉靜的五暈上了一層淺淡的,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不知道看了多久。
傅笙紅微微一笑:“覺好久不見了。”
殷墨對上那雙清見底的桃花眼,眉心卻狠狠一皺。
他從來沒有見過傅笙這樣的表。
仿佛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了。
“進來。”
殷墨掌心握拳,沒有想嚇到的意思。
看似從容的率先轉,就連嗓音都沉靜的沒有任何波。
他素來能忍。
天塌地陷或許都能崩于前而不變。
傅笙只覺得釋然,沒有察覺到殷墨那一瞬間的緒變化。
再次回到別墅,角甚至還有心思掛著清淺的笑容。
或許,這是最后一次來這里了,畢竟住了這麼久,所有的地方都是有回憶的,以前傅笙不敢想起這些回憶,而現在,一點都不怕了。
隨著殷墨走進他的書房。
住在這里這麼久,傅笙還是第一次進殷墨的書房。
沒想到的是,自己那些獎牌獎狀獎杯,被殷墨拿出整整一面墻來保存收藏。
“謝謝你。”
傅笙真誠的謝殷墨。
烏黑清澈的眼睛仰頭看著殷墨,眼神中除了激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
對上傅笙那雙眼睛,殷墨陡然閉了閉眼睛。
忽然——
一把捂住的眼睛:“別這麼看我。”
傅笙下意識眨眼。
卷長的睫在殷墨掌心。
他下意識捂了幾分:“別。”
男人修長拔的子將攬懷中,溫熱的掌心著纖薄后脊,緩緩用力,仿佛下一秒會真的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傅笙這次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緩緩抱住了男人修勁的窄腰。
徹底告別自己這九年的青春。
告別……這個男人。
殷墨察覺到的主,子僵了一秒。
而后更加重的將扣住。
梗在心間好長時間的話,想要說出口:“,我們……復合吧。”
發燒那天晚上,他說的話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
醒來之后他后悔過自己那天的卑微,他怎麼可能會求一個人回頭呢。
但是,如果現在傅笙愿意回頭的話,前面的一切,他都愿意一筆勾銷。
甚至愿意自己率先低頭,向求和。
哄回頭。
即便到了現在,求復合,他還是那種施舍的語調。
可是……
怎麼辦呢。
已經不需要他的施舍了呢。
傅笙一點點掰開殷墨的長指,后退幾步,認認真真的看著他:“這九年,我不后悔過你,對你的,也沒有半分虛假,現在,也不后悔放開你。”
“殷墨,你了解我的,我決定的事從來不會回頭。”
殷墨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當年義無反顧的牽住他的手,沒有回過頭。
后來為了演戲義無反顧的離開傅家,也沒有回過頭。
如今,義無反顧的離開殷墨,也不會回頭。
傅笙將那兩份協議輕輕的放到書桌上,黑的書桌沉重而抑。
然后,拿出一個紙箱子,將掛在墻上的那些證書,錄取邀請書一樣一樣的取下來,放到箱子里。
還有一些獎牌。
至于獎杯,太沉重的都沒有拿。
最后收了整整一大箱子,站在門口,看著從說完之后,沒有過的影:“殷墨,我走了。”
“剩下的那些你讓人丟掉吧,或者不介意的話,我讓人來取。”
“希下次見面,我們是在民政局的門口。”
略略一頓,聲線一如既往的好聽:“那麼,再見了。”
站在落地窗前,殷墨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
忽然覺得,是想要徹底離開他的世界。
“我艸,你居然著結婚了!現在人家要跟你離婚??!”
會館包廂。
肖沉原、盛占烈、秦敘、商琮幾個跟殷墨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們,一塊圍著殷墨,全都是震驚表。
原本殷墨只是找盛占烈喝酒的。
這家會館是他名下的產業,沒想到,盛占烈這廝,得知殷墨已婚并且現在要被離婚時,直接把其他兄弟們喊來看熱鬧。
殷墨懶得理他們。
面無表的喝酒。
“等等,你上次冒還沒好利索,現在喝什麼烈酒。”肖沉原見他不說話,奪過他手里的酒杯,讓盛占烈去上啤酒。
“不是我更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要結婚?還特麼的婚,你爸媽那邊也不知道吧?”
前兩天他還聽自家母上大人提過,殷夫人正在給殷墨找相親對象。
現在估計已經累計了一個冊子了吧。
殷墨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想結婚。”
盛占烈遞給他一瓶啤酒:“想結婚你就結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婚姻代表著什麼?”
盛占烈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只會有伴,甚至連個固定朋友都沒有。
畢竟,他知道自己玩過了,以后是要聯姻的。
秦敘比較冷靜:“所以你現在是不想離婚,在借酒澆愁?”
一語中的。
終于引得殷墨看他一眼。
秦敘給出簡單暴的提議:“其實很簡單,讓懷孕不就離不了了。”
殷墨:“……”
頓了幾秒,他緩緩吐出三個字,“餿主意。”
“你不用管餿不餿,管用就行。”
“無論在法律上,還是道德上,或者是心理上,人一旦懷孕,這個婚就很難離。”
“到時候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哄哄,不就回心轉意了。”
秦敘作為律師,給出的主意非常流氓。
商琮冷笑一聲,看著秦敘那副斯文敗類的樣子:“你平時就是這麼給你的當事人辯護的。”
秦敘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鏡框眼鏡,笑得云淡風輕:“當然,不是。”
“我是作為兄弟,給殷墨出一個最簡單快捷的主意。”
“如果殷墨是我的當事人,我會讓對方以高額離婚養費而嚇得不敢離婚。”
離婚養費?
傅景城和姜蕊的婚姻裡,有四個鐵打的字:離不成婚提起離婚訴訟,離不成;孩子意外掉了,也離不成;總之不管姜蕊有怎樣的張良計,傅景城就有對應的過牆梯;孩子流掉離婚未果後,傅景城給姜蕊一個走出家庭的機會——去工作。姜蕊心野了,工作以後就想出去住,出去住以後,想的最多的還是離婚。後來,她一拍腦袋,心想:懷上別人的孩子,這婚肯定就離定了啊,誰被戴了綠帽子還樂滋滋地呀?她人工受精,懷孕了。“傅總,我可是懷孕了,還不離婚麼?”姜蕊把四個月的妊娠證明扔在了傅景城面前,得意洋洋地說到。傅景城盯著姜蕊微微隆起的小腹,淡淡地說到,“挺快,懷孕了。”這回,婚差不多離定了~~後來,姜蕊把孩子生下來了,這孩子,怎麼長得跟傅景城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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