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陳二蛋夢不斷。
一會兒夢見姐姐夏雨荷蒙上了紅蓋頭,騎在一頭驢上,自己戴著大紅花,牽著驢沿著大清河往家走。
一會兒又夢見回到學生時代,自己和楊雪柳為同桌,楊雪柳找自己問數學題,問完之後還親了他一口。
一會兒又夢見,羅蘭帶著自己鑽進一片苞米地。
陳二蛋用力一抓,就聽一聲嚶嚀,“哎呀!”
陳二蛋從夢裡驚醒,他發現枕邊坐著一個人正是陳秀月,自己的手正抓在的大上,陳秀月臉驚慌,手裡拿著那部手機。
“傻二蛋,你嚇死姐姐了。”陳秀月本想趁著陳二蛋睡覺,把手機拿走,誰料陳二蛋突然醒來,抓住了自己。
陳二蛋不高興地說:“秀月姐。你來也不說說一聲,這樣的,何統?”
陳秀月說:“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你買完新手機,舊手機就還給我。”
陳二蛋說:“還給你到也冇問題。不過,我新買的手機裡麵,冇有了那些好看的照片。冇有照片看,我會發瘋的……”
陳秀月咯咯一笑,“你一個傻子,發瘋就發瘋唄。”
陳二蛋說:“可是,我要是發起風來,就不管不顧了,我就把你和餘德彪的事說出去。”
陳秀月嚇一跳,“二蛋,你可不能說,你可以是答應我的。”
陳二蛋說:“除非,你把那些照片也送給我。”
陳秀月剛纔擔心夜長夢多,已經把照片連同賬單一起刪掉了,苦笑說:“二蛋,那些照片,也是不能給外人看的。我剛刪掉了。”
陳二蛋不依,提高了聲音:“什麼?不經我同意,你就把我手機的照片全刪了?你這樣乾會把我瘋的。”
陳秀月說:“二蛋,你彆吵吵,被彆人發現我在你房間,這事傳出去對你我都不好。你不就是想看姐姐的嗎?大不了給你重拍幾張,存到你的手機裡,以後你快發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不就是了?”
陳二蛋笑了,“這個主意不錯。我現在就要拍。”
半小時後,陳秀月悄悄離開陳二蛋家,哪裡知道,的那些照片,視頻,以及財務賬單早已經被陳二蛋轉移到新手機去了。
第二天上午,陳二蛋來到自家果園,開始整修水渠,以免澆地的時候跑水。
忙活了將近一上午,陳二蛋上的服都被汗水澆了,他索了背心,著膀子繼續剩下的一點工作。
“二蛋,你整修壟呢?”背後傳來一個甜,圓潤的聲。
聲音如此人,如此悉,陳二蛋不用猜就聽出來人正是楊雪柳。
一扭頭,楊雪柳悉的影立刻映出眼簾。紅桖衫下材,藍牛仔包裹著修長的雙。一頭烏黑茂的秀髮自然地輕垂,保留著東方古典人獨有的一神韻。鵝蛋臉上一雙俏目,目裡說不儘的風流。
陳二蛋放下手裡的鐵鍬,驚喜滴說:“雪柳同學,是你啊。”
想起昨天楊東輝說,楊雪柳昨天晚上和聶衛東一起看演唱會去了,或許還有可能住到一起。這麼好的白菜,竟然被聶衛東那頭豬拱了,真是可惜啊。
楊雪柳說:“今天週末,我們公員休息啊。二蛋你挖水渠,準備澆地嗎?”
陳二蛋說:“是啊。你看我家的果樹,都打蔫了,要是再不澆水,一定要旱死了。”
楊雪柳說:“二蛋,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我嫂子說給你排上澆地的號了。”
陳二蛋心裡又是一喜,“太好了。謝謝你雪柳同學。”
楊雪柳臉一紅,嗔說:“你謝我乾嘛?”
陳二蛋說:“我和你是同學,要是不看你的麵子,你哥嫂能給我排號澆地?”
楊雪柳輕歎一聲說:“我哥這人太急功近利,不近人。都是鄉裡鄉親的,相親們都急著澆地,怎麼可以看人排號呢。”
陳二蛋說:“當村乾部有當村乾部的難。今年大旱,井水不夠用。要是全村三百多戶人都澆地,本不過來。”
楊雪柳說:“要是公平點,就抓鬮決定。誰抓到了,誰就澆地。這樣大家也無怨言。”
陳二蛋一笑:“雪柳,要分什麼事才行。比如,過兩天,咱們村要選治安主任,村委作出決定,誰抓到就選誰,這樣也不合理啊。”
楊雪柳也笑了,“你說的也是,要是不管什麼歪淘氣都選上,怎麼可能勝任這種重任?”
陳二蛋突然說:“雪柳,能不能走走你的後門,讓你哥給我弄個保安隊長?我聽說保安隊長每個月又一千塊錢的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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